沅西出了电梯,一路奔回到自己的车上。
砰地一声,他用力关上车门。
外面嘈杂的声音顿时就隔绝了,魏沅西靠着椅背,胸口起伏着喘气。
他闭了闭眼,往后仰面一靠。
“她放了学,一路跑回家,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玉雁已经在屋里上吊了。”
“安辛她以前过得很苦,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十二岁的时候妈妈也没了。她上高三那年,我得了一场大病,她不得不放弃读大学的机会,跟公司签合同演戏。”
“我们安辛,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在为别人而活,几乎都不考虑自己。”
……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蒋鸣月说的那些话。
魏沅西抹了一把脸,脑袋胀胀的。
他这会儿突然好想抱着纪安辛,告诉她:“你现在有我,以前的不幸都过去了,我们以后的人生会幸福的。”
好想,真的好想抱着她。
这样想着,魏沅西的眼眶渐渐变得湿热。
他抬起手臂,擦了把眼睛,摸出手机给纪安辛打电话。
“喂,沅西?”电话那头,响起纪安辛的声音。
魏沅西揉捏着眉心,几乎在她出口的一瞬间眼眶又湿了。
他不说话,纪安辛关心的又问:“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婆。”魏沅西突然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你吓死我了。”纪安辛总算松了一口气,又有些纳罕道,“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魏沅西怔了怔,轻咳一声,克制着翻涌的情绪,装出很正常的声音道:“没事儿,感冒还没好透。”
纪安辛就说:“你今天的药吃了吗?”
“……”魏沅西唔囔着说,“好像还没有。”
“你真是的,我就应该监督你把药吃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让人操心……”纪安辛絮絮叨叨的说着。
“老婆。”魏沅西突然打断她的话,声音低沉道,“我好想你。”
手机对面,纪安辛愣了愣,半晌没说话。
许久,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问:“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娇了?”
整个人黏黏乎乎的,上着班的时间,突然打过来电话,说很想她。
魏沅西勾着唇角,说:“没什么,就是很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
纪安辛就说:“那要不要把我的声音录下来,让你随时都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