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干嘛,我的病你又不是不清楚,早晚的事!”
虽然嘴上说着丧气话,但是听得出,他还是很高兴老友能这么惦记他。
按理说,王爷给你送东西,是要说的客气些的,但是康王不一样,对陈乾一来说他是比自家兄弟更亲的人。康王当然知道老友的脾性,向来“表里不一”,想的和说的很少能对上。
两人一年没见,这会聊了一些别后各自的生活,康王给陈乾一讲了很多岭南的见闻和趣事。陈乾一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康王怕他累,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就提出要走,想着改天再来。
陈乾一本想就这样送客,想了想,还是在康王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了他:“玄旻!”
康王停住脚步,转头看陈乾一,见榻上之人似有些犹豫,略一沉吟,抬手屏退了送客的丫鬟仆人,径直走了回来。
“有事就说,我们之间什么时候用得着欲言又止了!”
陈乾一缓了缓,又是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道:“我要大婚了,婚礼就在三天后。”
康王一愣,随后笑着道:“哦?那可是大喜啊!你怎么才说?”陈乾一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看他,眼睛空洞洞地看着前方。
康王大概猜得到老友的心思和顾虑。
掂量了一下措辞,“是长辈们安排的吧?嗯……不管怎么说是喜事,对了,是两年前跟王家大小姐订的那门亲事吧?”
陈乾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是两年前订的跟王家的亲事,只是不是王家大小姐了,是王家的养女!”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玩世不恭。
“这又怎么说?”康王是真没搞明白。
陈乾一示意康王坐下,就把父亲对他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跟康王讲了一遍,最后补了一句:“我是真不想结这么荒唐的婚啊!可是父亲他都那样说了,我如果再坚持,就把我推到不仁不义的境地了!我还能怎么样?呵!荒唐!”
康王听完,眉头皱了皱:“岂有此理!这不摆明了就是替婚吗?胆子不小,这种把戏还敢到国公府来耍!怎能容他!你若不方便出面,我这就请皇上下旨,治他王家一个欺婚骗嫁的罪名,叫他……”
眼见着康王义愤填膺地说个没完,陈乾一轻轻一笑,朝他摆了摆手:“算了,息怒吧我的王爷!”
“息怒?欸?这不像你啊!搁在以前,你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他们为所欲为啊!你从来就不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这一年就转性了?”
陈乾一朝老友一撇嘴,“别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