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你喜欢?”
“嗯。”
顾夜恒还真的帮她去摘。
回去的时候,季溪已经装了满满一口袋。
她很兴奋,不停地跟顾夜恒讲她小时候的事情,怎么帮哑巴爷爷用针把草珠子里面的梗心挑出来,怎么打磨怎么穿成串。
“我帮爷爷挑一晚上的珠心可以挣五毛钱,五毛钱我第二天就可以买个馒头吃。”
“你那个时候几岁?”
“七八岁吧。”
季溪七八岁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六岁了,那个时候的他正因为父母的离异去了国外,虽然上学的时候也要自己做早餐吃,但是他吃的是三明治,而她却为了第二天的一个馒头挑一晚上的珠心。
“季溪。”
“嗯。”
“我背你回去吧。”顾夜恒蹲下身子。
“干嘛要背我?”
“就想背背你。”顾夜恒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你的肩膀不是有伤吗?”
“再不上来我可要生气了。”
“你还抱着柴火呢。”
“真生气了。”
季溪只好爬上他的背。
顾夜恒一手拧着柴火一手背着她往回走。
“季溪。”
“嗯。”
“下次再见到这种草珠子的时候,你除了想到馒头能不能也想想我背过你。”
“跟人炫耀?”
“跟人炫耀。”
“好。”季溪把脸贴到他的背上。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两人回到房车前,这时荒滩上果然如那家人所说又来了几波人,不过大家都不想被彼此打忧,将车停在离季溪他们房车几十米以外的距离。
好在这荒滩地幅广阔,就算再来几十辆车也显得如罗盘遗珠。
季溪把摘来的草珠子装到一个塑料袋里,然后下车帮顾夜恒升火做饭。
冰箱里有上好的牛排跟面包,季溪放着铁板里煎好,面包也烤着香味四溢,两个人吃完午饭,季溪提议到四周去探个险。
顾夜恒也有兴趣四处走走。
两个人再次顺着溪流而上,只不过这一次顾夜恒主动牵起了季溪的手。
顾夜恒的手很大很温暖,季溪白皙洁净的小手在他的手中仿佛如无骨一般。随后他把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冷吗?”他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