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未免也太无情了。
顾夜恒却平静地说道,“这样的安排是合理的,恒兴集团这么大一家公司不可能一直没有人主事,现在老爷子也快八十高龄,我父亲意外身亡,而他也只有我跟顾谨森两个儿子,现在我下落不明自然是顾谨森接手。”
“那你妈岂不是要气死,她那么在乎你的继承权。”
顾夜恒漠然一笑,长叹一声说道,“所以有些事情不是她在意就应该让一切按照她的意图发展,她生气又怎么样,假如我真的死了,她生气能让一切都改变过来吗?”
顾夜恒自问自答,“不能。”
顾夜恒继续对季溪说道,“其实云慕锦女士在意的不是恒兴集团的继承权,她真正在意的是夏月荷的儿子来继承恒兴集团,她虽然出身名门但是心胸跟一个市井女人差不多,她的逻辑思维是她不可能把好处让给丈夫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儿子身上,她不是在我而争,是她自己咽不下那口气。”
季溪笑了笑,顾夜恒说的很对,云慕锦三年前回国拆散她跟顾夜恒时给的理由也是这个。
她不能为顾夜恒继承恒兴集团带来任何好处,反而是扯了他的后腿。
她还能怎么说,只能说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季溪!”顾夜恒侧过身看着季溪,有些深情地喊了她一声,“我们不能当云慕锦一己私欲的牺牲品,我们的人生是自己的不是为了满足她而存在的。”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不要像云慕锦那样,自以为是为我好其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我满足自己什么私欲?”
“觉得你很伟大,你放弃自己的爱情成全了我,说出去可能所有的听者都会为你流泪,这种沽名钓誉的作法难道不是私欲吗?”顾夜恒手指指天,“你们都用上帝视角来对我进行审判,还搞一些花样让我去恨去愤怒,我顾夜恒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整天让你们带节奏,还要生气还要恨,你们是不是怕我活得太长!”
季溪急了,“不是说你妈妈吗,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顾夜恒耸了耸肩,“因为你跟我妈是一类人。”
“我可没让我儿子霸占着恒兴集团的继承权!”
“所以我才说你这个人喜欢沽名钓誉。”
“你想气死我对不对!”季溪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向顾夜恒砸去。
顾夜恒连忙用手接住,还一脸坏笑地说道,“对,我就是想让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