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淮若是跟着,别人也不好接近,倒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况且两个人又都在礼部,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搞好关系自然是重要的。洛淮又是个认真严谨的,年纪轻、读书多,在举试里表现又好,算是寒门中颇得大官们垂青的子弟,将来平步青云不是问题,两个人结成一派,无论是为了自保还是寻找机会,都会容易许多。
洛淮自然不知道她打的这些小算盘,只觉得这位公子家资丰饶却谦逊得体,又帮过自己大忙,志趣也相投,算是自己难得的朋友,如今一个人在京城,饶是早就习惯了独自生活,也难免觉得孤独。
他平日里见的人少,也不关心这些弯弯绕绕,见到别人这般对自己,心中没有戒备,只是觉得万分感动。
听到乘云囊中羞涩,他反倒觉得有几分雀跃,不是落井下石,只是觉得自己也可以帮到忙,不必只是让乘云一个人出力。
因为两个人都没什么钱,这顿庆功宴便只能选择街边的小摊上。
洛淮直接付了钱,又第一次买了一壶酒,为自己和乘云斟满。
他不懂得这些敬酒的门道,便只是木讷的举起杯子,对着乘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乘云也举杯,爽朗的笑道:“祝你我心想事成,好兄弟,明日第一次去礼部,先不要贪杯,小弟我干了!”
说罢,她一仰头,整整一杯浊酒便下了肚。她平常喝的都是昂贵的清酒,这回的酒味道格外辛辣,让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回过神,她听到洛淮也在咳嗽,这小兄弟是第一次喝酒,被呛得满面通红,就连眼泪也出来了。
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洛淮不由也笑了:“这酒这么苦,还辣,有什么好喝的?”
乘云又喝了一大口,叹了口气:“一醉解千愁,这苦闷的事情太多,要是不喝酒,怎能忘却凡尘之中的种种哀愁呀…”
洛淮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问:“嵇兄有心事?”
菜上来了,虽然都是些家常风味,却也能解解酒的辛辣。
吃了一口肉,乘云反问道:“你觉得我像是没有心事的人?”
洛淮认真的点了点头,声音很严肃:“初见嵇兄,便觉得是个很潇洒的人,并不在意这些世俗的麻烦。”
乘云大笑了两声,依旧像往常一样豪爽:“潇洒是潇洒,但确是伪装,实际上,我这心里,比女人还细腻!”
洛淮被他的比喻逗笑了:“嵇兄,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人都订亲订的早吧?你这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