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拿定之后,众人又是一通商量,选出了三个处理尸体的人。
第一个是张裁缝,因为道士是他杀的,全村人都是在给他擦屁股。
第二个是刘屠夫,他这是主动请缨,似乎是想要彰显自己的仗义。
第三是一个名叫杨开俞的普通农户,这人也是我的亲生父亲。
在那一年前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杨开俞一夜间变成了鳏夫不说,还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
从医院回家的时候,杨开俞兜里没有一分钱,前面抱着我,后面背着我母亲的尸体。
巨大的压力之下,他差点带着我们母子俩一起投了村头的曲水河。
后来好在他得到了村里人的帮助,每家每户都借给了他一些粮,我靠着喝生产队的毛驴儿奶活了下来。
此事之后,杨开俞算是欠了全村人的情,平时村里有个什么大事小事他都会无偿的去帮忙,所以这次埋尸的事儿他也应下了。
当天傍晚,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
刘屠夫用破席裹了尸首,又用竹竿做了个简易架子,跟杨开俞将两具尸体抬上了山坡。
三人摸着黑一通忙活,好不容易把坟坑给挖好了。
一阵夜风拂过,夜空的圆月被笼上了一层薄雾。
杨开俞被汗水湿透的身体冷得打了个哆嗦,随之盯着一旁的女尸低声嘀咕道:“哎,这么年纪轻轻就没了,真是可怜呀……”
刘屠夫在旁边冷哼一声。
“长得这么水灵还敢一个人儿去走那偏僻山路,人家不祸害她祸害谁呀。
不过话说回来,那人能这么舒坦一回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杨开俞当即摇了摇头。
“你这是啥道理嘛,那人祸害了姑娘反倒是人家姑娘不对了?这长得水灵也是错?”
刘屠夫点了根烟,咧嘴一笑。
“老哥,你这话可说着了。
长得水灵就是她的错,这么好看的脸蛋是个男人看了就会惦记,可这光惦记又吃不着,那不就会起歪心思吗?”
杨开俞皱着眉走向一边。
“你这就是在胡扯。”
刘屠夫笑了笑。
“老哥,你这就是脑子太简单了,等你多接触几个女人你就懂了。”
说着,刘屠夫竟伸出手去摸那女尸的脸,杨开俞连忙制止。
“喂,你这是干啥嘛!”
刘屠夫咳嗽一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