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坐在道旁,揪着地上的草根。陡然之间,这江火长一下就站了起来,向北而望。
他原来懒洋洋的身形,这个时候都一下绷紧了,右手也按在佩戴的直刀之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刀挥出!
几名火长看着他的动作,都一下站了起来,按着佩刀,四下而顾,有人更是侧耳倾听。
可四周景物,绝无变化。入耳之处,都是夜风吹过树林之声,哪里有什么异样了?
有人低声问道:“老江,出了什么事情了?”
江火长皱眉:“只是有些不对”
有人接着追问:“怎生不对了?”
江火长仍然皱眉:“说不上来”
几名火长对望,就准备下令。而跟在他们身后,在道中休息的马邑兵,也全都起身,不做声的握紧了手中兵刃,只等各自火长号令。
这些火长,就准备带领人马,赶紧离开道中,撒开范围,向北探查!
他们这些老卒,都是在一起摸爬滚打十余年了。到得现在,已经是默契无比。互相之间可以托以生死。这江火长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大家看不到也听不见什么动静,但马上就会带领人马,各自掩护,哨探一番!
没这种警惕,也没这种默契的,早已在残酷的无比的边地战场上死绝了。
就在大家将要动作之际,身后又传来响动。几名火长顿时拔刀转头!
入眼之处,正是匆匆回返的挥茂和几名亲卫,看到火长们拔刀,挥茂还以为是兵变。不过他也是悍狠的性子,当下也顿时抽刀,指着几名火长:“你们想做什么?”
江火长哼了一声还刀入鞘,并不吭声。旁边袍泽也还刀入鞘,赔笑解释:“队将,是江头儿觉得有点不对,某等准备去瞧瞧。”
挥茂神色一紧,示意众人不动,自己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听了少顷之后,又窜上高处,四下张望一番,一众手下,全都屏气凝神,看着他的动作。
挥茂神色慢慢放松下来,蹭的一声从高处跳了下来,冷笑一声:“不想夜间行军就直说,何苦找这么个由头?哪里有什么动静了?现下就咱们一队落在后面,其他鬼影子也不见一个!”
江火长脸顿时涨得通红,几名弟兄赶忙拉住他,生怕他再和挥茂起什么冲突。
挥茂犹自在继续说下去:“别的事情欺哄于某倒也罢了,可战阵之事,某却不差似你们!某这队将,岂是白来的?”
几名火长都不吭声低下头来,这挥茂打仗本事,的确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