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青摔断了腿,柳老太无心再顾忌三房一家,这才让柳芽他们能安静的等大夫前来。
一家四口住在转身都困难的草棚子里,四下漏风不说,还发潮。
柳芽端着药碗进屋,心里想着如何能租到房子的事。
即便村里没人愿意租给他们,镇子上想租个院子也不难,就是要多花些银钱,也好过一家子老弱病残的在这里休养。
“娘,把药吃了吧,不烫了。”
柳芽端着药碗,对躺在用木板拼起来的床上的柳王氏道。
“啪!”
柳王氏抬手将药碗打翻,药汁洒了柳芽一身。
若非地面的土不够硬实,药碗定会摔碎,而不是在地上转了几圈停在旮旯处。
“娘,那是二妹熬了一个多时辰的安胎药,你咋能……”
“啪!”
柳叶的话还未说完,第二个响声打断了她的话,也让窝棚里的人都安静下来。
除了一脸怒容的柳王氏,其他人都是震惊的。
尤其是柳芽,甚至因为过于惊讶,而忽略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痛。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和那边断绝关系的?你能挣银子了不起了是吧?柳芽,你是想让你爹死不瞑目吗?”
柳王氏一声声的质问,像是看仇人一样的看着柳芽。
“你不是主意正吗?这会哑巴了?说话啊!”
柳王氏发疯似的喊着,连柳苗受惊了也不管,若不是她身子太虚,会扑上去狠狠揍柳芽一顿也说不定。
淡淡的看着柳王氏,柳芽的心说不难过是假的。
这段日子的相处,柳芽已经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而他们是她想要爱护的家人。
“娘,你咋能打二妹呢?瞒着爹的事,是我和二妹商量好的,怕你身子沉受不住,我们的心里头也不好过啊!”
“今天那头的人来闹事,分明就是想要逼死咱们,难不成娘觉着咱们就该忍着、让着,由着他们磋磨死了算了?”
拉着柳芽的手,柳叶震惊于柳王氏会打柳芽,更是心疼这个坚强的撑起一个家的妹妹。
自从爹出门之后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柳王氏这个娘立不起来,到头来却怪在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柳芽,确实过分了。
“娘坏!”
柳苗怒吼一声,光着脚丫下地,扑进柳芽怀里哭。
“二姐别走,不要不要我!不管二姐去哪,我都跟着二姐,我要和二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