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们姥娘就好,啥都好。”王老太高兴的伸出手,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散发着慈蔼的光芒,视线却无法对焦。
柳芽早就看出王老太身体有恙,忙伸手去扶住王老太的手臂,顺势给她诊脉,自是无人注意到这一细节。
“让姥娘摸摸看,我们芽儿是不是长的像她娘。”
柳老太在柳芽脸上摸索着,很快便点头道:“你大舅娘说的对,和你娘小时候真像。”
“可不是,那时候大妹可是村里的一枝花,求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
王大嫂话未说完便察觉到自己说错了,忙起身道:“那啥,我先去给大妹他们烧点热水喝。灌了一肚子的冷风,一会大舅娘给你们煮疙瘩汤吃。”
乡下人家大多吃不饱肚子,面食更是只有过年或者招待贵客的时候才舍得做一些。
王大嫂的热情让柳王氏感动,却忙道:“大嫂别忙乎了,我们路上吃了包子,有口热水喝就成了,不用特意给孩子们做。”
“那哪成!外甥女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咋地也得给做顿好的,要是连一顿面都吃不上,回头不得说我做舅娘的不疼他们。”
在王大嫂看来,柳王氏说的包子顶多是窝窝头里包着咸菜疙瘩,否则也不会说这番话了。
王老汉两口子都没说话,也是赞同王大嫂的做法的。
柳芽已经确诊了王老太的病情,眉头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王老太是思郁成疾,长久的积压下来身体自是垮了,再不及时医治便回天乏术。
且王老太吃了太多不对症的药,体内毒素累积,必须要彻底清除。
“姥爷,这次是我们村长家的堂哥送我们娘几个过来的,您看有没有屋子让他去歇会?大过年的,万一把人冻着了就不好了。”
为王老太确诊后,柳芽扶上了王老汉的手臂,纯真的眸子仰望着老人家,顺势把了个脉。
只是这一次柳芽的心里却是一沉,比起常年病恹恹的王老太,王老汉的情况更棘手。
脉象淤堵,且跳动的频率过快,这是心脑血管病的脉象。
王老汉显然是没被晚辈这般亲近过,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
“老头子你愣着干啥呢?还不去把人领大孙子他们那屋去,再给添把柴火。”
王老太指使着王老汉去干活,却对柳芽招手道:“快到姥娘这来,和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有啥可说的,一身的汗泥味。”
王老汉哼了一声,把烟袋锅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