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乱叫有意义多了。
这世上,果然是银子最可爱,柳芽自认为不是人见人爱,以后对她羡慕嫉妒恨的人只会更多,一个赵新月算什么?
边关军营十里外,当朝唯一的女将军七弦翻身下马,随即一马鞭打在马鞍上,示意坐骑可以自由行动了。
“主子前来北疆,可是有事要吩咐属下?”七弦抱拳行礼,一身男儿服饰的她,唯有声音能听出来是女子。
常年生活在北地,又在战场上厮杀,七弦的皮肤不若大多数女子那般白皙,而是健康的小麦色。
再加上不施脂粉,很难让人看出她是二八年华,周身萦绕着肃杀之气。
尽管七弦刻意收敛了,可沾染过血腥的人,气场又怎么会和寻常人一样?
“近日将会有那边派来的将领抵达,是二皇子母家的家将。”
靳北疆望向边界的方向,一身劲装的他负手而立,黄沙扑打在面具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风吹起的墨发透着冷然的气息。
“可要属下……”
七弦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里杀气释放,完全没有女子的娇柔。
“暂且留着,此人倒是个将才,又是庶出,在有战功之前不被重视,如今也被嫡系排挤,你且试着能否策反。”
靳北疆是惜才之人,不是真正的敌人,不愿意抹杀一个有将帅之才的才俊。
如今奉国内忧外患,只要不触及根本利益,即便是皇帝那边的忠犬,靳北疆暂且不会去动。
守住奉国,才有夺权的必要,他从未想过要毁掉这片江山。
“军需已不足以撑过一个月,朝廷依旧没有动静,主子可有所准备?”
谈了一番边关局势问题后,七弦拧眉询问。
这么多年七弦一直驻守边关,也是随父母在此长大,早已将军营视作自己的家。
可七弦带兵打仗在行,却对生意的事一窍不通,故而粮草的问题让她解决着实是为难人。
“本王已派人先送来一批应急,定不会让将士们饿着肚子守护疆土。”
靳北疆身上的杀气又浓了几分,负在身后的手也握成拳头。
之所以军需不足,是因为朝廷在粮草上动手脚,掺杂了大量的沙土,或是混杂着发霉变质的粮食和药材。
导致每年拨下来的粮草看上去数量够,实则却缺少至少三分之一。
几十万的军队,三分之一的粮草并不是小数目,一个府城名下的产量将将能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