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冷冷一笑,看着冯记酒楼的方向,忽然问道:“铃铛,若是收留细作,会判什么刑?”
铃铛愣了一下,回道:“家财充公,成年男子砍头,幼子与女眷发配为奴。若证实是细作,轻则满门抄斩,重则诛灭九族!”
闻言,柳芽半晌没有作声。
“主子,可要奴婢去安排?”铃铛试探的问道。
“罢了,我虽然想要报复冯家,但还没想灭了他满门。”
柳芽轻叹一声,托腮望着铃铛问道:“咋办?你家主子还是太心善了,做不来这种狠绝的报复。”
“那是因为他没有踩到主子的底线。”铃铛道。
“……”
柳芽嘴角一抽,这种话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铃铛,你一点都不可爱。”这个时候不是该夸赞几句主子仁慈之类的话吗?
只可惜铃铛没能会意,只有被主子嫌弃的可怜样。
第二日王青和铃铛送柳芽去了沈主簿那里,他们二人则是去衙门办理王兰嫁妆存档的事。
有柳芽的交代,铃铛很是大方的很接手的人塞了银子,那人少不得要去吴师爷面前美言几句。
会做人的人,没人不喜欢。
倒是沈主簿这里,在看完信件后,沉默许久方才开口道:“真是没想到,柳姑娘竟然是大夫,不知师从何处?”
柳芽没有看过信件,闻言微怔之后才歉意的道:“抱歉,没有恩师的允许,民女不敢直言恩师名讳,请主簿大人见谅。”
在吴师爷那里可以称一声伯伯,可沈主簿是官身,柳芽则不能如此,否则便是不懂分寸。
“无妨,是沈某唐突了。”
沈主簿不但没有怪罪,反而眼中升起了期翼之色,明显认为柳芽的师傅是世外高人,否则扬名还来不及。
“内子多年来不曾有过身孕,看的名医不胜数,更是常年与汤药为伍。不知这病症,尊师……可有教过你如何医治?”
沈主簿想要问柳芽的师傅能否医治,但又想到对方是世外高人恐难请到,才又临时改口。
“我师傅曾说过,不孕之事有多种可能。未见到病人,民女不敢断言能否医治。不过师傅他老人家也曾说过,夫妻间没有子嗣,问题不一定在女子身上。”
柳芽斟酌片刻后,还是坦然相告。
沈主簿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想到柳芽会这么说,这是其他大夫所不曾言过的。
但说一个男人不能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