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是否会惦记他,却说不出口。
在柳芽返程的同时,松子也到达了目的地。
疫情控制的很好,并没有蔓延,这也是水灾的面积不算大的缘故。
否则指望着民间的大夫自告奋勇的出力,再调动富绅们捐银子只怕根本就撑不到朝廷的救援。
但百姓们考虑的只是民生的问题,许多勋贵却在这段时间提心吊胆。
百姓们的血书一封封的送到京都去,满朝文武天天在大殿上争论该如何处置那些犯事的官员,以及江南的奸商。
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扒一层皮,被满门抄斩的官员已经出了三位。
“疆,你真的要在此时收手?”
有松子接手后,秦隐便退到幕后,为靳北疆的大业奔波。
“水患带来的弊端未消,不是一举拿下江南的好时机。”
靳北疆眺望着平静的江面,眼神冰冷的能速冻了一江河水,可自幼被先帝教导的他,做不出弃百姓于不顾的决策。
拿下江南,最多稳个一两年,这鱼米之乡便是靳北疆的囊中之物,供他再培养一支军队也不是问题。
可代价是商业紊乱,整个江南都会人心惶惶,百姓们很难安居乐业。
“若是今日站在这个角度的是龙椅上那位,他绝对不会有诸多顾忌。”秦隐皱着眉头,倒也没有劝说靳北疆什么。
现在不是拿下江南控制权的最好时机,可一旦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再想肃清江南,不知要等到何时。
到时候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不止是成倍增加而已。
“最近接手了多少产业?”靳北疆话题一转,问的自然是江南的产业。
“尚未核对,明面上拿下了不到三分之一,暗中约莫拿下江南三分之一,但最好的资源始终在那几人手中。”
秦隐所说的自然不包括普通百姓手中零散的那些,而是这次出事的那些人手里的产业。
“尽快让我们的人接手,你将产业整理出来,或许她能帮我们以商业的手段碾压那些地头蛇。”
视线落在府城中最繁华的街道,靳北疆眼神又清寒了几分,只有在提到‘她’的时候,声音没有那么冰冷。
秦隐愣了一下,询问道:“你对她就那么有信心?”
“难道你经商的本事更强?”靳北疆反问。
“……”秦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本该是醉心医术的,但身上的重担逼得秦隐不得不涉及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