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再这么败家了。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产业,还穷的供不起军队。”
“庄子也不是常来,你又没有客人登门,留那么多的屋子每年还得出一笔修缮的银子,还不如用来种地划算呢。”
靳北疆的手不知何时被柳芽抓在手中把玩着,微醺的柳芽比平日里话要多,懒洋洋的像只等撸的小猫。
靳北疆自然不知道撸猫这个词,可看着柳芽的模样,忍不住抬手顺着她的后背,柳芽也顺势靠在靳北疆怀中,有了些许困意。
“你若觉得好,把贤王府的花园也一并拆了,用来种田如何?”
靳北疆没有不悦,小丫头连醉酒都还为边关的粮草操心,他有何舍不得的?
“不好。”
柳芽摇头,又打了个酒嗝,不太舒服的皱皱眉头,小脑袋瓜拱啊拱的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带着几分困意的道:“你好吵,别耽误我睡觉,败家爷们!”
为柳芽顺背的手一顿,靳北疆险些笑出声。
这句‘败家爷们’,竟让靳北疆烦躁了几日的心绪被彻底抚平。
“以后为夫都听你的,可好?”
靳北疆低声询问,回应他的却是柳芽均匀的呼吸声。
失笑的将柳芽放平,盖上了薄被,靳北疆凝视着柳芽的睡颜好一会,方才起身去了书房。
执起狼毫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最终又被靳北疆用墨汁涂抹掩盖掉,方才扔到铜盆里燃烧。
“让宫里的人行动起来,重点查找密室。”
靳北疆沉声吩咐下去,摩擦着手上的扳指,闭着眼睛细思得来的消息。
奈何送信的暗卫只留下一句‘太子妃还活着,被藏在……’便咽了气,连他生前接触过什么人也没能查到,似是有幕后黑手阻断了这一切。
“母妃……”
书房内,靳北疆低唤了一声,带着浓浓的悲伤与不敢表露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