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注视下,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堂堂的铁血女将军,竟然要对一个病人下杀手,且是在主上的地盘,这行为是七弦自己都不齿的,更是天大的罪责。
咚的跪在地上,七弦丢掉长剑,默然领罪。
“滚出去!”
“本王不想见到你!”
靳北疆已经没了理智,此刻除非柳芽能好转,否则他怕自己一怒之下会直接要了七弦的命。
好在柳芽虽疼的昏迷过去,可人并无再度受伤,否则靳北疆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能允许七弦活着离开这间屋子。
暗卫行动迅速,很快便将铃铛带出去安置。
因柳芽一直昏迷不醒,府医和两个从医馆里请来的大夫都在附近的客院候着,也被暗卫直接拎过来救人。
这次柳芽的脉象终于能查出些问题,却依旧无法确定她何事能醒。
而铃铛那边的情况更为复杂,卧剑刃的手已经血肉模糊,手臂的伤口深可见骨,腹部的伤更是让大夫没有把握能够医治的好。
靳北疆没再出过屋子,只吩咐让大夫全力救治铃铛,至于跪在院子里的七弦,仿若不存在一般。
而那些没能尽职拦住七弦的内卫,自有大管事安排如何责罚,日后是不能再担任近卫一职了。
京城。
别庄连夜请了两名大夫上门,自然会引起他人注意。
且不说贤王府一直有府医,便是柳芽也在此,让皇帝不由得怀疑靳北疆的用意。
“传朕的旨意,让沈御医去贤王的别庄,跟在护国郡主身边学习缝合之术。”
想起沈御医的性子,皇帝皱着稀疏的眉头,补充道:“派个机灵点的医女随行,以免孤男寡女授受,有损护国郡主的闺誉。”
皇帝这番话倒是替柳芽考虑的周到,可是其用心,身为内监总管的元盛又如何不懂?
“皇上仁明,护国郡主知您这番爱护之心,必定会铭感五内。”
元盛及时的奉承一句,又看了一眼最近越发得盛宠的徒弟元朗一眼,这才转身出去安排。
皇帝思忖片刻,招手示意元朗上前。
“安王世子在礼部可还适应?”
安逸递了折子,言辞恳恳的表达了要为国、为君效忠,皇帝想要留下他做质子,自是要有所安排。
但朝廷各部间,皆有机密之事,皇帝不肯让安逸碰触朝政的核心,便在礼部为他安排了闲差。
朝臣们也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