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大喜,道:“喏!朝纲废驰,官员们都将心思放在结党营私和党同伐异之上,且官员行政能力良莠不齐,又如何治理地方,造福百姓呢?父亲您想想,要是冀州的官员秉公执法,清正廉洁,张角之流怎么可能掀起叛乱呢?要是凉州的官员不歧视羌人,将汉羌一视同仁,不过分剥削羌族,羌人又怎会为祸凉州长达几十年之久呢?”
刘焉闻言,好似感慨万千,说不出话来。刘范又道:“父亲再看那些世家大族,他们大肆兼并土地,逼迫贫苦百姓依附他们,现在天下又有几亩田是普通百姓的,又有几个人在官府的典册上呢?要是他们兼并了天下土地,囊括了天下百姓,那我们汉室,又能统治天下多久呢?”
刘焉这下惊呆了,道:“不错!归根结底,何进、十常侍之流于大汉不过疥藓之疾,世家大族坐大才是心腹大患!”
刘范恭敬地对刘焉一拱手,道:“父亲实在是英明啊!故而,现在的大汉,已经是满目疮痍,积重难返;孩儿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话,大汉恐怕迟早有一天要面临昔日王莽、赤眉之祸!”
刘焉长长地叹了口气,怅然若失地道:“你所说的,父亲又何尝不知?惜哉!只恨为父平白身为高祖后裔、汉室一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江山,慢慢变得式微,却毫无还手之力呀!”
刘范心中激动不已,他的便宜父亲明显是被说动了!刘范激动地道:“父亲不需自责气馁,身为汉室宗亲,孩儿也有责任保住汉室香火,这就是为什么孩儿铁了心的要造反!”
刘焉闻言,猛然一抬头,眼睛瞪得巨大,他道:“范儿,你可有什么计划?快快告诉为父!”
刘范道:“喏,孩儿实不敢隐瞒父亲。孩儿已经料定,这天下迟早免不了要大乱,届时各路群雄必将鹰扬八荒,天下必将四分五裂。孩儿就想,在乱世之前远离朝堂,割据州郡,掌握雄军,积蓄力量,在乱世之中才能争得几分胜算。”
刘焉疑惑道:“那为什么不直接登上朝堂,希图独揽大权呢?何必如此麻烦?”
刘范道:“父亲,我们在朝堂上的力量十分渺小,根本不可能与何进、十常侍较量。既然不能与之争锋,那还不如远离朝堂,寻一块形胜之地裂土分疆来得容易;且想要造反,没有武装是不可能完成的。当初十常侍之所以能发动叛乱,挟持至尊,杀死窦武,独霸朝堂,不就是因为当时的虎贲羽林军是他们的人吗?如果我们没有属于自己的武装来保护,就算能身居庙堂高位,两方奸佞,岂不是能任意拿捏我们?只有我们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