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东家刚离开,就有十多人闯进客栈来,嚷嚷着要住店吃饭。我们解释,说东家征婚期间不营业,可他们不听,口中只嚷着要好酒好菜伺候,还欲动手打人。刚好龙捕头他们巡街经过,进来制止,才就此作罢。
龙捕头让人守在院子里,唯恐再有人闹事。没曾想,还又出现了一个想硬闯着要见东家的。双方打了起来,一时难舍难分。
正在这时穆县尉来了,看了那人的体检表,说若是那人能赢了他,可以不用等着换绿牌子、红牌子等一套步骤,直接带他去见东家即可。于是两人飞檐走壁而去,不知到何处比武去了。龙捕头不放心,也追了过去,不知道追上了没有。”
孙辰贤耐着性子一通解释。
我却更迷茫了:“那硬闯的是什么人?有体检表?他也报名了?”
“嗯。”孙辰贤点点头:“东家不是说要出去散心嘛,前脚刚走,他就来了,说要报名征婚,是我给他登的记,给他体检表让他去回春堂。
一般去回春堂的,哪个不是等个三五天,就算现在人少了,至少也得排到第二天吧。可是他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我看他体检表上有李大夫的签名,还盖了章,应该也不会有假。你说,他怎么这么快?”
听他这么说,我也想起了我参加征婚的整个过程。这个世道确实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不也是因为杜秀珍给我走了后门,省去了预约体检的时间,又因为穆娘子另眼相待,顺利地得到了荷包吗?
“他既然登了记,应该知道他的来头吧?”我问道,脑中灵光一闪,不会又是细作吧?
“哦,他说老家在长安,安史之乱后一直颠沛流离,今早刚到襄州城。他想在这儿安定下来,所以才参加征婚。他……”
“辰贤,辰贤!和石头去把后院收拾了。满地的叶子,都没处落脚了。”福伯的声音传来。
“哦!”
孙辰贤应道,跑去忙了。我心中的疑惑也只能暂时作罢。
今天报名也快接近尾声了,再用不了几天所有报了名的人基本也就考核完了,不知我退回的那个荷包会送给谁,更不知穆娘子最终会花落谁家。
然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在她心中已成了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花心汉。我和她的关系,或许还可以算是朋友,或者,只是单纯的生意伙伴了。
我晕晕乎乎回到家,照例清洗起做豆腐的一些家什。一阵风吹来,刚被井水浸泡的双手更是冰凉得有些麻木了。
看着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