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早早地到了县衙。
“既然是你昨天接的案子,就交给你办了。”徐县令对林晟道。
“是。”
徐县令的眼光又落在我身上:“你请李江湖来协助你,这很好。现在钦差不是提倡官民一家亲嘛。
李江湖如果协助你破了杨墨生失踪案和那两起命案,倒正说明钦差主张的‘无为而治’是可行的。
以后百姓们都能主动配合官府,那我们不也轻松了许多?”
林晟满脸谄笑:“明府所言甚是。”
“肖县尉,最近安排人多加巡视,可不能再有此等事发生了。”
“是。”
“好了,你们忙吧。”徐县令说着,揉了揉肚子,缓缓地出了大堂,估计是昨天一天拉狠了,有些虚脱。
林晟重重叹了口气:“可有人来提供线索?”
肖县尉摇了摇头:“昨天下午就把杨墨生的画像张贴出去了,到现在并没人上报。怕是他早就不在城中了吧。”
“狱卒怎么说?可有想起点别的来?”
“没有,还是那些话:说那细作是钦差查出的重犯,单独关押在最里面,中午、晚上送了饭都没吃,在旁边的另一只碗里有残余的水,里面查出的砒霜。”肖县尉回道,眼睛却看着我,应该是想让我更多的了解案情经过。
于是我不得不发表一下观点:“李某有个疑问:当初钦差查出了祝江和东方雄,就下令送往长安,祝江应该是知道要受大刑,所以才自行了断。这个细作入狱后不吃不喝,应该是想绝食自尽,可饭都未动,为何会饮水?”
肖县尉欣慰地点点头:“这个肖某也有疑虑。唯一的答案是:那细作一心寻死,本想绝食,可是过程太漫长了,难免遭罪,所以得知装水的碗里就有砒霜,可以很快毙命,所以自己喝了下去。”
“肖县尉是说,他是自己服的毒?”
“没错,只有这样,他才忍着未叫痛,要不然守在外面的狱卒岂不早就发现了,哪会等到昨天送早饭才发现他死了?”
“那……毒药是谁给他的?”
“当晚的狱卒共十人,都已被审讯,结果从大牢的上方发现了瓦被动过的痕迹。初步断定有人飞檐走壁,从天而入,悄无声息进入大牢给他舀了一碗水,还加入了砒霜,说服他自行服了毒。”
我想到那晚欧阳大侠如鬼魅般现身,随后又如一道影子一样消失的情景,当然明白他若想进入大牢必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