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查了一圈,无仇无怨,只能算作意外结案。
还有这人,四年前的案子,当时徐县令还没来呢。吃饭被噎死的。还有这个,走路摔死的。这个,被雷劈了。这个……你自个儿翻翻,五花八门的死法。
哎,反正,怎么说呢?就是觉得死得蹊跷。可是怎么查也查不到异常,所以只能算是意外。
我一个人也是尽力了。如今钦差来了,徐县令对有死人的案件也重视起来,所以,但凡有命案,都会争取两人查验,好多寻求些线索,可是,也不见得就能事事如愿哦!”
告别了张孝全,我的心里更加忐忑了,林晟的话如利刃一般直刺我的心头。作为一名兼职仵作,我有责任为每一名死者查出真正的死因。可是,能不能替他们找到真凶,为他们报仇,这个我还真管不了。
魂不守舍地从侧门出去,经过县衙正门口,却见又围着一群人。
有人喊冤?什么案子?
突然觉得,我跟那些普通百姓一样,何时也爱看热闹了?不,我就是个普通百姓,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嘛。
麻溜地顺着人缝挤进去,就见徐县令一记惊堂木拍下去:“你说王老头害死了你夫君,可有证据?”
“青天在上,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我家六郎一直在陆氏面粉铺里做工,从未与人结怨,若非说得罪了什么人,就是他!他上次偷吃鲤鱼,被我家六郎发现,举报到县衙,定然怀恨在心……”女子说着,掩面痛哭起来。
“哎哟,冯家娘子,老叟哪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旁边的老叟叫着委屈。
徐县令面色一沉:“那个案子都已经过去了。还是钦差亲自审的,不知那是条什么鱼,反正已经被钦差捞出来喂了猫了,鱼汤也被钦差喝光了,我都没有怪罪你们,现还有什么好提的?”
女子擦了把泪:“那铺子里那么多人,别人都没事,为何我家六郎偏偏就死了?”
“哎,水火无情,人各有命,你这是让我去找老天要个理由吗?”徐县令朝头上拱拱手,满脸无奈:“好了,死者为大,早些入土为安吧,丧葬费尽管找陆家去要,他不给,再来找我。明天就是新春了,带着孩子、老人好好儿过日子!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