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雷少轩来到西厢,这里也是个独立的院落,好像是官舍,应该是给县级官员来襄州城准备的临时歇脚的地方。此刻,以龙雨寒为首的九名天眼队捕快正守在院内,见有人进来先是警惕地拔了刀,待看清是我们,才让出一条路来。
“龙捕头?”
“李江湖,快进去吧。”
龙雨寒说道,领着我们进了屋。我才看到孟司马和李回春正说着什么,而武长史却披着被子靠在床头。
“见过长史、司马。”
“哦,你们来了。”孟司马朝我点点头,指了指一边的桌凳:“坐。”
“司马料事如神,果然又有人盯上客栈了。”雷少轩说道,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但意识到司马还站着,顿时像凳子烫屁股似的一下又弹了起来。
“李江湖,就你见过那个襄主,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他们是同一个人吗?”孟司马问道。
我便将心中的疑惑一一道来,末了感叹道:“我自己觉得他们是两个人,可是……我想不通,他们是怎样让雷刺史换上了襄主的装扮去赴约呢?”
孟司马回道:“我问了刺史,他说:有人向他汇报,说钦差查出了细作的头目,可是那头目身份显赫,不知该如何处置,让他先悄悄过去一探究竟。末了,那人给了刺史衣裳和头巾,还有地址,让他不要暴露身份。”
我觉得不可思议:“是什么人传的话?雷刺史就这么轻易相信了,还不悉孤身涉险?”
“传话的人叫韩禄,就是刺史府一个打杂的衙役,平日里负责打扫庭院,也不爱说话。钦差上任后,把刺史府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见过面,觉得他干活麻利,为人老实,还夸过他。
后来,刺史就让他每天去钦差住的东院打扫,有时候会帮钦差给我们传传话,所以,他这次借钦差的命令把刺史骗了出去,刺史才没起疑。”
武长史说道,把被子裹严实了一些。
“那韩禄人呢?既然知道是他故意使坏,何不把他抓起来问个明白。”雷少轩问道,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孟司马道:“已经收监了,只是,他矢口否认给刺史传过话,另几个杂役也证明他们一直在屋檐下偷偷玩骰子,根本无暇分身。”
“哪几个衙役作的证?就不可能说谎?”雷少轩又问。
“那几人经过严加盘问,不像是会集体作伪证的人。”
“那我三叔呢?我能再见见他吗?”雷少轩突然悲痛起来:“我三叔一直都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