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的身份告诉他人,这两个星期以来,京子都是自己在出钱供养着这位神明大人;
而他从来都没有赚钱的概念,有多少就花多少,欲望就像无底洞。
京子很快不堪重负,只好悄悄让宗谷帮忙稍微约束着神明的开销。
“再这样下去,菅原家的那位大小姐都要被你掏空了。”
“她不是我的信徒吗?”
月读借来宗谷的手机,一边说着,一边给披萨店打电话,“供奉神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吧……怎么打不通?”
宗谷低头看着他,“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大城市吗,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
月读愣了一会儿。
“你知道披萨店已经关门了,还给我钱干什么?”
“这是接下来三天,你的午饭钱。”
“……开玩笑吧?”
“不是玩笑。”宗谷收起信封,神色认真,“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我不是你的信徒,让你留在这里是有条件的。你明白吧?”
“……”
月读当然明白他所谓的条件是什么。
“但这是京子的钱……”
“现在由我保管,当然也由我支配。”
听见脚步声,宗谷回头看了一眼,是刚洗完澡的朝雾铃。
她拿着干毛巾过来,在两人旁边坐下。
宗谷接过毛巾,也坐了下来,为她擦着头发。
“我们人类之所以信仰神明,无非出于两点原因:畏惧神明的力量,渴求神明的恩赐。”
他看着老实了许多的月读,“可是月读大人一样都不沾啊。”
“……我是月之贵子。”
“死了。”
“……我的父亲是伊邪那岐!”
“上天了。”
月读无话可说,干脆往地板上一躺。
宗谷忍不住叹息。
如果这段时间京子也住在这里,那她大概用不了几天就会信仰破灭;
而且以她那过于正经的性格,说不定会失望到劝说父亲,让祭祀三贵子的扶云神社自此少祭一神。
果然还是不能靠他吗……
宗谷又低头看向任由他擦着头发的朝雾铃,从二月底到现在,京都的伊邪那美也没有联系过他。
朝雾铃倒是在月读现身的前几天,独自回去过一次。
伊邪那美在她背上留下了一枚奇怪的印记,水洗不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