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户口本抢了过去。对于母亲这样的行为,据说路泽顿时火冒三丈,他不顾自己还在打着点滴,一把就将自己手上的针管拔了下来,然后奋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怒吼着爬起来就要去抢被母亲拿走的户口本。
见场面一度失控,刘护士她们这才赶紧冲过去将两个人拉开,最终这场激烈的争吵在路泽母亲气势汹汹地说出了“好,你会找律师是吧?那我也找!”之后不欢而散了。
听了刘护士的描述后,苏月起初感到十分震惊,她没想到路泽与他的母亲对这件事的态度居然都如此坚决,丝毫不给对方与自己留一丝的余地。但她又仔细想了想,路泽与他的母亲站在各自的角度上,出于不同的感受,都已对他们的这段母子关系而感到绝望。对于他们各自的执着来说,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退路。
苏月知道此刻无论自己再怎么劝路泽,也仍然无法改变他做出的决定。眼下他已与母亲水火不容了,在这场漫长的战斗中,他势必要拿到绝对的胜利才肯善罢甘休。对于他的母亲而言,想必也一定如此。
两天后,他的母亲带着一位陌生男子,再次来到了路泽的病房。
这位陌生男子是路泽母亲请来的律师,他代表路泽的母亲来这里与路泽谈判有关于遗产分割的问题。
路泽与他几乎谈了一下午,但显然这段谈话使得路泽的情绪异常烦躁,最终他们之间也并没有达成共识。对于母亲请来的律师,路泽认为他不仅不够专业,而且在谈判时还有些咄咄逼人,所以很快路泽便觉得没必要再与他交流下去,便请他离开。
虽然苏月并不知道路泽与这位律师具体谈了些什么,但在下午两点五十分的时候,她却意外地接到了刘护士打来的紧急电话:
“喂...你好。”
“你好,刘护士,怎么了?”
刘护士的声音似乎有些急促,苏月的脑袋里充满了疑惑。
“那个...刚刚,路泽把他母亲找来的律师给打伤了...”
“什么?打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月不可思议地问道,苏后她又忙不迭地继续追问道:
“路泽没受伤吧?”
“他没有,但显然被气得够呛。”
刘护士也十分不解地继续说道:
“我们在外面,房间里只有路泽和律师在,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只不过律师进去了一会儿后,病房里就突然传出了一声路泽的怒吼声,随即伴随着一声闷响和玻璃碎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