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7)

九筒!”“一万!”“碰罗!”“错了错了,妈的,倒霉,不该出这牌,重来!”“王八悔牌,豁出来钻桌子,啥了不起?”。

“发”——“嗬!”她真不愿跨进门去。不愿看见那一双双过于灵活的手指用来在桌上徒劳无益地空忙,那叠得整整齐齐的麻将的“队列”,像一堆永远在拆卸中而建不成墙的碎砖,叫人惆怅。对于这种娱乐,她无论如何也培养不起感情和兴趣,她连牌都不识,为此傅云祥嘲笑过她好几次,她仍固执地不肯沾手。她或许应该去帮傅云祥的母亲包饺子,这要比坐在他们中间好受得多……

“芩姐!”有人从桌边跳起来,咯咯笑着朝她扑来。呵,是“酒窝”,一个漂亮而说话叫人哭笑不得的姑娘,好像只有二十岁。她总是无缘无故地笑着,露出两腮上不大不小的酒窝。据说她很崇拜芩芩,因为芩芩的眼睫毛比她的长一点五毫米。

“看你,念了大学,面都见不着了!”她亲热地搂住了芩芩的脖子。

“这叫什么大学呀,业余的……”芩芩苦笑了一下。

“嗨,好歹算是混一张文凭呗,将来调个技术科什么的也方便点儿。”傅云祥替她解释说。他觉得自己能支持她去上业大,委实是不简单的事了。“来来,芩芩,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两位新朋友——轻工业研究所的小赵,外号小跳蚤,他爸爸是市劳动局局长。”芩芩看见一张白皙的脸,一双漫不经心的眼睛。

“这是肉联厂的推销员。”“老甘!”那人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布满疙瘩和粉刺的脸不自然地笑着。

她点点头,坐在靠墙的一把软椅上。录音机在播放着一支芩芩早已听熟的曲子,却从来听不清它的歌词。她想起自己家的隔壁邻居,新近也买了一只录音机,总共就录了一支外国歌,凡有客人来,她们就放那只歌。所以,只要一听到那只歌,就知道她们家来了客人。不知为什么,芩芩就没有从磁带里听到过自己喜爱的音乐,在这儿也一样。

“芩芩!”又有人叫她。

“噢,你也来了?海狮。”她回头打招呼。那是一个长头发的小伙子,是她同厂的工人,同傅云祥熟识,外号海狮,因为他会用鼻尖和脑袋顶球,常常在众人面前露一手。

他们又埋下头去打麻将。看来“酒窝”也是个新加入的业余爱好者。芩芩坐在那儿,一时不便走开,只好打量着这个不久后将要属于自己的房间。确实什么都齐了,连芩芩一再提议而屡次遭到傅云祥反对的书橱,如今也已矗立在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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