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再次为之一静,王座上的朱稷眉头跳了一下,王后萧媚眼皮也抬了一下,台下的众多大臣大部分都低着头,不过心里却开始活络,在思考,裘明海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话听着,怎么都感觉有些针对宁采臣,这让他们心思嘀咕,一个恕不相识的寒门士子,值得裘明海在朝堂上提出来。 慕仁府的眼中明显闪过一道精光,不过一闪而逝,就被掩饰,站在那里,不开口,不说话,眼神微沉,其他大臣也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见,在场都是人老成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聪明的选择不趟浑水。 “裘少府这话说的似乎有些过了吧。”最终,王座上的朱稷开口道:“算起来,宁采臣还算是有功之人,最后诛杀了蜀山、峨眉修士,为死去的郴县百姓报了仇,为何到了裘大人嘴里,反而要治罪呢。” “陛下,正因为如此,宁采臣才是可恶,按照消息,他既然有能力诛杀蜀山、峨眉的三个修士,就证明他有实力对付这些人,进而言之,如果宁采臣早一点出手,早一些将这些修士解决,或者阻挡在郴县外,也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百姓丧生,可是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灾难发生过后,宁采臣才出手,这让臣怀疑,这个宁采臣别有用心,为了达到他心中的目的 ,而选择让郴县四千百姓惨死,如果真是这样,陛下,这样的人,其心可诛.......” “一派胡言,裘大人又没有在现场,怎么知道现场的情况,就敢在这里妄下定论,陛下,臣以为,事情的经过绝非裘大人所言。” 陈彦站出来开口道,一双虎目怒视裘明海,后者却是脸色不变,再次开口道—— “陛下,微臣也只是猜测,或许臣想的有所偏失,但未尝没有这个可能,一个武艺如此高强的人,为何偏偏选在最后才出手....” “陛下....” “好了。”陈彦还待说话,不过却被王座上的朱稷开口道打断:“是非黑白,都用事实说话吧,裘大人,这次你就负责安排郴县的救灾工作吧,顺便彻查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是非黑白,朕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诺!” 裘明海无悲无喜,躬身应到,不过眼底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陈彦脸色不好看,因为他太了解裘明海这个人了,要他去办事,到时候事情的经过怎么样,还不是由裘明海自己决定,心中有一股怒气,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看向王座上的朱稷,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虎父犬子,用在朱稷身上再适合不过,当年梁王朱卿气吞山河,硬生生打下梁国基业,但是到了朱稷手里,梁国却是每况日下。 “陛下,臣还有事启奏。”沉吟了一会儿,陈彦再次开口道:“东岩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