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进去时,人家告诉他失踪要满二十四个小时,而且要直系亲属才能报案。
他才知道,他跟乔珊早就没有关系了。
什么时候,他都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失去她了。
彻底的失去她了。
坐在大街上,他就这样失声痛哭着。
别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可是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乔珊。
他只要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试着叫“乔珊”的名字,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后来,是他的兄弟方珩给他打来了电话,告诉他找到了当初给乔珊做手术的医生了。
于是,他才开始有了新的目标。
方珩怕他出事,全程陪在他身边,就像当初。
他们根据上面的地址挨家挨户的去找,终于在第十家找到了退休在家的李医生。
李医生请他们进门,因为头一次遇到签了流产手术却突然不做的患者,所以她印象深刻,她慢慢地向他们阐述那天的情景。
“那天,有个约莫二十四岁的女孩在一位中年妇女的陪同下来做手术,说怀孕了,我说这是好事啊为什么要流产,她说怀的是她前夫的孩子,但是她前夫出轨了,他们刚离婚了,她家里人都不同意要这个孩子,所以她要打掉。后来,在我准备给她打麻醉针的时候,她突然说她感觉到了孩子的心跳,她不想打,就跪在地上哀求我给她签手术后的字条,哭的稀里哗啦的,说不给她签,她家里人会再逼着她的。我想啊,这孩子也是一条命啊,就给她签了。”
医生说的很激动,回忆起那个画面,到现在都让她记忆犹新,热泪盈眶的。
封寒突然想起,那天,他确实是看到了医生的签名才离开的,乔珊的眼睛是红红的,手一直捂着肚子。
却不知道真实的情况竟然是这样的,是他糊涂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忏悔着。
那天,她应该很不容易吧。
怀着孕,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求着医生,还要出来应付白妈妈。
他怎么还可以跟她说那么无情的一句话呢,他怎么可以。
那个时候的乔珊,肯定是心灰意冷的吧。
这几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呀。
封寒的心里就像掏空了一般难受,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跟医生道了谢,出了医生家,封寒的腿一软就直直的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