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脑海中的念头越发坚定。
“谁说女子,便一定要依靠着男人才能活得好。”
“寻一爱人,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儿孙满堂——最后老去。”
这般日子仿佛一眼望得到头,看似美好但并非现在的她所追求。
夏浅斟思绪飞远,出神物外。
“浅斟妹妹?你在想什么呢?”陆嘉静终是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位与叶临渊关系不清不楚的“妹妹”。
陆嘉静出声小心地询问着夏浅斟。
“啊,没什么。”夏浅斟微愣一瞬,旋即回应。她记起昨日种种,又轻抵红唇低声问着。
“我是不是太过懦弱?大敌当前还想着靠他人来解救自己。期待着有奇迹发生…”
话语间,几分自嘲,几分寂寥。看来她伤到的不止是身体。
叶临渊沉思片刻宽慰她道:“你并非懦弱,恰恰相反。那些念头与期许。正是给你力量,战胜绝境的希望。”
“而且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和奇迹一样了不起。对吧?”
闻言,陆嘉静噗嗤一笑嗔怪着道:“你这句子,是从什么地方偷来的啊。真把她当小孩子哄么?”
夏浅斟也不自觉被陆嘉静感染,嘴角微翘起几分弧度。
绯红的日头落了山,橘红的晚霞褪去后。天色暗了下来,夜幕悄悄降临,黑暗的天空中繁星点点,灿蓝的星辰眨着眼,好奇地仰望大地上的生命。
天穹之顶,一轮圆月静静悬挂着,皎洁的银光充盈着整片天际,照亮了大地。
月色如水,洒落人间,落于房屋,有种朦胧美的感觉。
如果邵神韵没有特别行动的话。这着实是一个很平静祥和的夜晚。
一夜无话,叶临渊他并未熟睡。整夜的时间,都在以秘法,观想修复着被邵神韵催损的剑骨。
可是一阵诡异吵闹的乐器声响,把他给拉了回来。
叶临渊按下心神,体内法力运转周天,长舒一口浊气。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盘坐在一寻常的市井巷道上。
他又被传送,送离了剑宗?除了邵神韵,还会有谁能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叶临渊观察着四周,天色才渐渐亮起。街道上没有什么人烟,地面飘落着几张纸钱。
四周寂静,他身旁的两侧是院落高墙。只是远处传来,尖锐的似是乐器的哀鸣。
叶临渊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摇了摇头,不知邵神韵又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