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耳畔传来窸窸窣窣地响动,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扶着墙艰难站起身来。
怎知接下来所发生的画面更让我瞠目结舌、刻骨铭心。
我怔怔地转过身,红光涌动下,是一位正在穿针引线的绣娘,她的头低得很低瞧不清面容,但我了然于心,出现在这里的定非凡人。
果然,绣娘缓缓抬起头,对着我诡谲一笑后,将手中那根细针扎进自己的眸子里,黑血喷薄而出。
我吓得捂住双眼,四周立马寂静无声,我手指颤抖地展开一条缝隙,微微张开眼,一张腐烂且长满蛆虫的脸豁然出现在我面前,近在咫尺。
下一瞬,它张开那张黑口朝我嘶吼,一股令人呕吐的恶臭味迎面扑来。
我竭尽全力闭目一吼:“夙沙,救我!”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充斥我的耳畔,随后我的腰间一紧,撞进健硕的胸膛。
夙沙的声音在我头顶温柔响起:“有我在。”
听见他的声音我豁然心安,借助微弱的月光看向那个救我于生死的男子,他正熠熠发光。
此时,所有藤蔓汇集成一只翠绿的蝉蛹,我竟然能看清蝉蛹里的站立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我要寻找的顾煦立。
我赶紧对夙沙说:“顾煦立在里面,如何救他出来?”
夙沙蹙眉,沉重地说:“来不及了,他体力入了魔气,要么击杀那只魅,要么等他自己破茧而出。”
我大惑不解:“魔气?你的意思是说方才那只鬼是魅?”
夙沙为我解释道:“嗯,是人死不瞑目心中存的怨气所化成的魅,只是这只魅吞食了太多人的精魄,并不好对付。”
我比划他方才那掌动作,问:“那你方才那掌打过去,那只魅死了吗?”
他摇首:“我只是打伤了她,暂时回归本体了。这里是她的老巢,若想彻底击败她,我们就要尽快找到那具存有怒气的尸体。”
我目瞪口呆,一脸嫌弃地说:“尸体会存放在这里?这…可是茅房。”
夙沙眸子流转,噙着几分坏心思:“你可得抓紧为夫,那只魅可是随时都会出现。”
“好。”我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夙沙顺势将我的手握在掌心,抿唇浅笑:“这样才我能更好保护我夫人。”
这句话听得我面红耳赤,岔开话题:“流云呢?”
他解答:“他在外布置结界,那只魅逃不掉这里。”
我回想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