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来,他那么爷们的一个男人,居然如此龟毛。
纳兰公子啊,你这样会让人很不习惯的。
纳兰澈的脸色更苍白了,他紧抿唇,很乐意的样子。
“不说是吧,那我继续自己找。”童小蛮说着,又准备开始了。
啥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不就是纳兰公子此刻活生生的写照么。
他咬牙,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说:“在左边大腿。”
大腿?
童小蛮的头顶上顿时闪过无数道黑色的闪电,难怪他一直不肯说,在那种地方,要是换了她,她也不肯说。
她尴尬地笑了笑,神情有点僵住了。
“你刚才不是很勇猛的吗,怎么,现在胆怯了?”纳兰澈豁出去了,见到她犹豫,冷冷地嘲笑。
“切,谁说我胆怯了,我告诉你,姑奶奶从来不知道胆怯是何物。”可恶,敢看扁她。
当她的视线看到他的伤口时,脸色一怔,上面已经黑了一块。
她赶紧回神,轻声淬骂说:“你知不知道,再晚点,你就真的要毒发身亡了。”
纳兰澈倨傲地说:“我没那么容易死。”
哎呦,还嘴硬呢。
童小蛮突然扬起手,向着他的头就敲下去,心里腾的升起一股怒火。
“童小蛮。”咱帅气的纳兰公子,差点被她气得从地上跳起来,除了他爸,从来没有女人敢打他的头,就连他妈妈也没打过。
童小蛮一手按住他,一点都不怕他,双眸凶巴巴地盯着他:“难道你不知道,你刚才扔掉的那条蛇很毒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金钱蛇,蛇身虽然小,但是毒液惊人,我们童门也会抓这种蛇来配制毒药,不过我身上现在没有带这种毒药的解药。”
她的视线有点弱地望着那伤口,最原始的办法,就是用嘴,把毒弄出来,不是她不想啊,而是那位置实在是太让人尴尬了。
那位蛇兄啥地方不咬,专门挑那么尴尬的地方,好难为情的哇。
纳兰澈刚才那么激动了一下,那毒液运行得更快了,双眼直翻白眼。
他抓住她的手腕,摇头,虚弱地说:“别,千万别,用刀割开,放血……”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方法,纳兰澈,你忍着点,别死了。”童小蛮被他提醒,赶紧打开书包,从里面找出一把小刀。
然后跪在他的身边,她幻想着自己现在正在一条猪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