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一高兴竟然连老虎屁股都敢摸。见到谢阿囡后,她把头搁在案面上叹起气来,欲哭无泪。
谢阿囡以为她被谁欺负了,撸起袖管准备找那人算账去,初七柔弱地拉住了他的胳膊,气若游丝道:“别了,这个人你惹不起,况且是我有错在先。”
而后,初七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和谢阿囡说了,谢阿囡听完虎目瞪得大又圆,悄悄地把袖管撸了下来,再仔细地抚抚平。
“你怎么能撞三郎呢?三郎可经不你折腾,他身子骨不好。”
“嗯?哪里不好了?上回他还跟在阿财后走了一个多时辰呢。”
“那只是你看到的,回来后他可难受了好几天。”谢阿囡凑到初七身边小声说,“三郎有个怪疾他不能在日头里呆得太久,轻则头晕呕吐,重则皮肤焦裂,不省人事。这个怪疾看遍天下名医都不见好。”
“啊!那他怎么走货呀?!”
初七不小心嗓门扯大了,谢阿囡忙捂住她的嘴。
“嘘……别乱叫……他走货自有办法,有一个东西可以暂时压制三郎的病。”
初七眨眨眼,好奇发问:“什么东西?”
“人血。”
人血?!初七惊呆了,只有传说中的恶鬼罗刹才会喝人血,吃人肉,莫非……谢惟不是人?
初七想起谢惟白无血色的脸,小心脏噗嗵噗嗵的,脸也跟着绿了。
谢阿囡看出这小丫头的心思,用力地拍拍她后背。
“不用怕,三郎不食人只是治病,再说你这么瘦,要吃也不吃你呀。”
谢阿囡没心没肺大笑起来,初七却听进去了。
晚上初七做了个噩梦,梦中谢惟披头散发伏在地上,嘴里是淅淅索索如老鼠啃噬般的声响,她小心翼翼靠近,想要看个清楚,蓦地,谢惟抬起头朝她笑,露出一口被血染红的牙。
“啊!!!”
初七吓醒了,一声惊叫吵着了边上的奴婢,奴婢不悦地嘟哝,侧了个身继续睡。整个屋子安静得吓人,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初七死死地拽着被沿,忍不住胡思乱想,自己无父无母,长得也不好看,吃的还多,为什么会被谢惟收留?为什么要教她礼仪功夫,还待她这么好?
她想不明白,直到肚子咕噜作响,这才缓过神来,谢惟分明就是把她当储备粮!学武是练她的肉,学姿仪是让她死时好看些不至于倒胃口,她无父无母,真是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老天,谢惟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