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饿得咕咕叫。
李商越想越心焦,他不得不按捺住去看她的心思,辗转反侧。
这边睡不踏实,初七那边倒是睡得香又甜。
翌日清早,还在睡梦中的初七被一阵喧闹的鼓乐声吵醒了,她以为王子府有什么大喜事,连忙起身去凑个热闹,一看,原来是慕容舜与他的姬妾们在院中寻欢作乐,院中石板地上铺着葡萄纹织锦毯,毯上撒满火红花瓣,他最宠的妃子赤脚踩在花瓣上翩翩起舞,腰上的金铃随她的动作珊珊作响。
王子果然与寻常人不一样,大清早就开始不干正事了。
初七终究不习惯与之相处,她不禁想念起谢惟和李商,虽说与他们相处日子不长,但她已经把他们视作可以依靠的人。
初七决定偷溜出去,谁想还没出院就被两昆仑奴拦住了。
“王子殿下请您回院中。”
慕容舜和她来真的了。初七只好调头回去,挑一块顺眼的石头坐下,两手托着腮,百无聊赖看美人跳舞献媚。
忽然,慕容舜抬起手,鼓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在打哈欠的初七,刚刚还笑靥如花的宠妃,瞬间就沉下了脸。
慕容舜又击下三掌,眨眼之间奴婢仆侍姬妾全都退下,紧而有序,悄无声息,偌大的院中只剩下他和初七。
初七眨了眨眼,略显木讷,她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慢慢地走到慕容舜跟前,客套地揖礼道:“拜见王子殿下。”
慕容舜眯起眼,似笑非笑,“本王让你想的事,你想明白了吗?”
初七眉眼一弯,“当然,我不想说假话,当初郎君说过‘看我可怜’才收留我。听完你所言,昨晚我又仔细想了想,一来我无父无母;二来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可怜’外还真没有让人惦记的地方。”
“荒谬!”
慕容舜勃然大怒,“咣”的一下,踢翻了果盘酒壶,鲜红的琼浆如血般泼了一地,几颗葡萄弹跳两下滚进了阴沟里。
“光是‘可怜’就能让人软了心肠吗?错了!全都错了!当年我被押入长安,也没听人说是‘可怜’我,你再去想,谢惟为何要收留你!”
慕容舜咬牙切齿,蓝黑色的眼眸满是暴戾与恨意。
谢惟说过要提防“嬉皮笑脸”的慕容舜,初七却更加惧怕眼前这位暴躁的慕容舜,像是随时随地要杀人的模样,但她还是壮起胆子问:“王子殿下想要听到什么答案呢?莫非是‘利用’二字?”
话音刚落,慕容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