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亮,但很快又沉了下去。初七灵机一动,想起走前谢惟有给过一块玉佩,连忙把玉佩也掏了出来。
慕容舜认出玉上的纹样,真的相信了。
“拿过来。”
“你放了我,我再给你,反正我也逃不了。”
慕容舜闻言想了会儿,把手松开了,得以喘息的初七连忙把帛书往身后藏,趁其不注意时逃到烛案边,将帛书置于烛火之上付之一炬。
慕容舜追过去,可还是慢了半步,他看到了帛书上的墨字却没看清是什么,眼见这薄薄的一片被火苗吞噬,上面的秘密也随之消失。
他不由气急败坏,初七却淡定了起来,有恃无恐道:“我不识字,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可以提着我的人头去找三郎问。”
“你……”慕容舜举起拳头,眼中怒意难掩,初七挑衅地挺胸抬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得瑟样。
莫名的,慕容舜笑了起来,亲昵地捏了把初七的小脸。
“我和你闹着玩呢,你怎么当真了?”
初七已然对他的变脸习以为常,不再往他的套里钻了,她“啪”的打掉他的手,两手叉上小腰,气势汹汹道:“你这就和我去邸舍,亲自问三郎去,别拿我欺负。”
初七语气生硬,心里却很慌乱,她这般自作主张,也不知后果如何,但无论如何,总比落在这人手里强。
慕容舜眯起眼,笑得狭促。
“这么晚了也不方便打扰三郎,今日就到此吧。”话落,他击三下掌,门外涌进一排小卒。
慕容舜下令,“把她带到地牢里,什么时候有人来领,什么时候放了她。”
话音刚落,小卒就冲向初七,拿二指粗的麻绳往她脖子上套,就像栓一头小羔羊。
初七比羔羊凶悍多了,使着谢阿囡所教的拳脚,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还是没能逃出去。那几个被她打到的小卒恼怒地将她五花大绑,横着抬出厢房。
初七如毛毛虫般疯狂扭动且愤怒大吼道:“慕容舜,你只会欺负我,算什么好汉!”
慕容舜充耳不闻,先她一步出了门,此时,有个老奴手提灯笼,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半路还差点滑了一跤。
“殿下,王子殿下。”老奴上气不接上气小跑到慕容舜面前,“殿下,谢惟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