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将血锥拭干净,边擦边问初七:“你没事吧?”
初七已经看傻眼了,在她心里谢惟就是个病秧子,手不能提,拳不能打,谁能想到只是眨几下眼的功夫,他就杀光这批凶狠的马匪,手脚还这般干净利落。
她有点慌,小心肝儿颤悠悠的。
就在这时,峡谷内响起马蹄声,初七的心又悬到嗓子眼,下意识地想逃跑,谢惟却拉住了她。
来者竟然是白狼,他骑着黝黑的骏马,板着张欠多还少的脸,一见到初七,眉毛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略显尴尬。
初七想到了他的狼牙也尴尬起来,打个招呼有点轻挑,不打招呼又没礼数,干脆她就趴在马背上低头藏脸,假装晕倒。
白狼下马,大步走来。
“收拾干净了。”他说,然后用瞄了眼匪首尸体,“谁派来的?”
谢惟用长锥挑着匪首身上的衣物,仔细地查验了番,看到他身上有几处伤疤,谨慎地比量长度。
“他们应该不是普通匪贼。”谢惟把长锥收回旌节内,“像是军营里的人。”
“军营里的?天祝王还是慕容舜?”
“都不是,我猜是可汗的人。”
白狼惊诧,“可汗怎会知道?”
“我暂且还不知道,总之以后不能来此了。”谢惟转过身,把旌节放在马背上,他的动作与平时无异,白狼却很肯定地说:“你受伤了,我这里有药。”
初七一定,“蹭”的弹起身,“哪里受伤了呀?”
话音刚落,六目相对,惊诧、尴尬、淡然交错乱闪,于是初七又乖乖趴回马背上,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谢惟说:“多谢相助,你我之间的人情清了,接下来我们就会离开此处,今日之事全当没发生过,初七……”
初七听到谢惟叫她,连忙坐起身,乖巧地笑问:“郎君有何吩咐?”
“把狼牙还给白狼。”
初七一听乐了,这烫手的山芋终于可以扔出去了,她打开小胯包翻了半天,终于在底下找到了那串狼牙项链,可要给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何安说的话:别尽信他们的话。
初七不禁多了个心眼,思量这狼牙项链或许之后有用,她手腕一旋将狼牙藏到最底下,然后拎出一条毫不相关的石头链子。
“喏,谢谢你。”
白狼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这哪里是他的狼牙,明明就是不值钱的石头。
“不是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