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初七难过得哭了,终究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哭起来让人心疼。
常福惭愧,连忙把初七的眼泪擦干净。
“阿爷不是不要你,阿爷是有苦难言呀,初七你不知道,这么多年阿爷过得也很痛苦,自从你娘死了之后,我带着你没着落,家也不像家,阿爷整天走骆驼也顾不上你,心有愧疚呀。那次阿爷确是遇到事,差点就死在山里,没想命大竟然活了过来,大概传信的人误会了,和你说我死了。”
初七啜泣道:“那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阿爷眼睛躲躲闪闪,“我有回去过,可没有找着呀。”
初七没再追问下去,姑且相信了他的话,随后她看看常福妻,问:“她是你新娶的妻吗?为何比娘看起来要大。”
“她是……”
“常福?你在那儿干嘛!还不快来搭把手?”
阿爷话还没说完又被叫了过去。
“初七,闲着不如去把衣裳洗了。”常福妻又使唤起初七。
初七往脚下看,一大盆衣裳还有两小盆尿片子,真把她当成奴婢了。
“阿爷,我得回去一次。”
说着,初七就跑出了阿爷的家。
“初七,你先别走,阿爷同你一块儿去!”
常福在后面追着,初七听到他的声音跑得更快了,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本能的往前跑,跑着跑着,终于听不到阿爷的声音了,她站在陌生的一隅,茫然地看着来往行人,无所适从。
初七回到马厩,窝在了阿财的身边,她把手指插进阿财的毛里,紧紧地攥着它,咬起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初七,你回来了。”
不知何时,谢惟站到了她的跟前。
初七看到谢惟的刹那有些愣神,反应过来之后匆匆地擦去泪珠,假装无事发生。谢惟也没多问,伸出手说:“走吧,这里味道太重。”
初七摇摇头,“我想和阿财多呆一会儿。”
谢惟闻言思忖片刻,而后坐在了初七的身边,他这身锦衣至少百贯,就这样被糟蹋了。
谢惟说:“昨日李商还和我打赌,说你一定会回来,而我赌你不回来,看来我是输了。”
他莞尔而笑,比往常随和不少。
初七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你想我回来,还是不回来?”
“我想没用,去或留都由你来选,我不会强求。”
本来是句好话,初七听后却更加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