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眼看离谢惟越来越近,初七越发不自在了,两只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进退两难。
不多时,谢惟款步走来,如玉般的面容在一片晦暗之中格外清冷,他看向初七,凤眸微微地睁大,似乎在期盼她解释,可是初七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的眼神又在一片寂静中黯淡了下去。
“三郎。”李商单膝下跪,毕恭毕敬地朝谢惟揖礼,“这全是我的主意,与初七无关,你要罚就罚我。”
谢惟低下头,直勾勾地看着,火光在他眼底跳跃,一时间说不上是何种表情。
片刻,谢惟一如往常般莞尔,“我收到阿柴攻城的消息,你俩没事就好。”
说着,他又看向初七,温柔地笑着道:“你也不用这么怕我。”
初七被他戳中心事,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从他的话语里嗅到了伤心的意味,酸涩得令人不适。
“郎君。”初七轻轻地唤了一声,话到了嗓子眼又被她咽了回去。
明明就是他先说谎,是他先骗她,为何她先要低头?想着,初七腰杆子硬了,她直勾勾地看向谢惟,目光中带着怒气,如刀似剑。
谢惟依然温文尔雅,就像一个极为疼爱她的兄长,不管她怎么闹腾,怎么不听话,他都不会生气,挺多无奈苦笑地说一句:“真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嘴没有说,可他的眼睛说了,而后他看向李商,道:“你回来的正好,我也有事要同你说。”
话落,李商脸色突变,心里已经有了不祥之感,他不由握紧拳头,等着谢惟兴师问罪。
谢惟说:“今日刚收到消息,吐谷浑可汗称疾,尊王也告病,和亲之事怕有变数。”
“什么?!”
李商惊讶万分,初七也听愣了,万万没想到吐谷浑不但不给面子,连里子也扯去了,这让“公主”的脸往哪儿搁?!
谢惟看出他俩的想法,颔首道:“确是如此,既然吐谷浑的可汗退婚,初七的事也就到此为止。”
这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初七觉得这吐谷浑可汗也太儿戏了,除非他知道圣人想杀他的心思,想到此处,初七醍醐灌顶,这么大的棋盘“公主”不过是其中一诱敌的子,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难道谢惟明知她有此风险,还故意让她去当这“弃子”?!
太过分了!
初七心中生恨,不由横眉竖目道:“既然不需要公主了,我对郎君而言,是不是就没有用处了?如今落到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