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可当他听说来者是谢三郎,立马又变了脸色,连忙让奴婢更衣,连早食都顾不得用就去前堂见客。
这回谢惟一改和颜悦色,见到常乐王现身之后,急忙上前道:“大王,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惊慌?三郎莫急,先把话说清楚!”
谢惟慌张地抹着额汗,“上回常乐王让我寻的汗血马被截,此事怕是非同小可,故我特意来告知大王。”
常乐王不以为然道:“哎呀,不就是被截了,到时再买,算什么大事,大清早的毁我清静。”
“大王,您有所不知,我收到长安消息,有人诬告大王养刺客,结交境外,意图谋反,此时这批汗血宝马又被查获,岂不是铁证?大王,您可要想好退路呀!”
常乐王闻言顿时青了脸色,他可没有想到这一茬上,思索一番后便道:“我是宗室王爷,圣人之堂兄,不可能凭几匹马就认定我有谋逆之心!”
“此话没错,但近些时日边疆不宁,先有阿柴突袭边城,之后可汗又称疾拒不接亲,大王把守凉州要地,却被吐谷深硬压一头,既便没有叛逆之心,圣人难免也要敲打一番。说闻圣人已经下皆,令中书令来担任凉州都督并按状深查,大王,不可掉以轻心呀!”
常乐王顿时惊出一声虚汗,像只无头苍蝇来回乱转。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谢惟揖礼道:“大王莫慌,依我看大王不如前去长安自白,总好过坐以待毙,圣人仁慈,定会看在大王是血亲的份上免罪。”
“这……这……”常乐王六神无主,迟迟拿不定主义,谢惟立马又道:“大王,事不易迟,还不快备马上长安?待中书令到此一切都晚了!”
被他这番煽动后,常乐王坐立难安,连忙让人备马去长安,虽说谢惟言语颇重,但常乐王也是心中有鬼,底子不干净,他前脚刚走,武威城就有了传言,说其自知大限已到,北奔突厥,而泄露“和亲之计”的人,正是这位常乐王。
而后不久,中书令按诏令至凉州为都督,携御史彻查常乐王,果然查到其有谋反之心,这十恶不赦之首罪,自然逃不过罪惩,圣人一道诏书将其赐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伏俟城,王帐。
清早,慕容圣急急忙忙地来到王帐之中,被关了几日禁闭的他十分激动,不顾礼节直闯帐内,欲与父汗评理。
“父汗,你为何要退亲?!”慕容圣见到可汗就劈头质问,“这岂不是显得我们无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