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帝看着他家儿子的冷俊面色,越发觉得帝修寒真真是情真意切,瞬时感动了。连叹三声好后,终于在众臣的期望中,退朝保重龙体去了。
帝尘墨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造势到高峰的谋划,被帝修寒不按牌理出牌的打乱,恨不得将帝修寒掐死,将显德帝捉回龙座上坐好才好。
最后无法,气地一甩袖袍离开了。
帝尘墨出师不利,自然不会回府,而是回到兰妃处。
刚进殿,他便迫不及待的向兰妃倒苦水,“母妃,今日计划失败了。”帝尘墨有些心虚,嗫嚅半天道:“看来,这事还需母妃出力了。”
“噢?怎么回事?”兰妃正剪着盆裁的手停了停,问道:“原本,我利用你的爵位低众王一等,使你父皇对你心存愧疚,从而讨了巡视河汛的差事。朝中虽有阻拦,也在我们的谋划之中,正好可以利用这次阻拦,推动请旨公开比试一番,既可以展示你的治国之才,又可压你那些兄弟一头?”
“这些都谋划无误,怎么会出了错?”兰妃神色微凝,唤道:“墨儿,你要知。你现下爵位已低于众兄弟,如此再不知奋进。夺不了大位是小,母妃怕你到时连性命都不保啊……”
帝尘墨一听此言,扑通一声跪下,急切道:“母妃,此事真的非我故意不作为。是老四突然发疯,在朝上说是父皇已疲怠,非要展示孝心,请得父皇下了朝!”
“如此说来,到不是你的疏漏。”兰妃说着举手将帝尘墨扶起,平静问道:“你当时在朝堂上,观你父皇面色如何?可有疲倦之色?”
帝尘墨抬首回忆片刻,道:“父皇当时却在揉捏眉间。”
兰妃一听,沉默片刻,道:“如此,到真是你父皇疲倦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帝尘墨,伸手指点了点他额头,道:“你呀,终究还是欠些火候。今日若你能观察入微,早一刻提出此事,自然不会功亏一篑。凡事都离不了恰到好处,把握时机。”
“你瞧,今日你那冷面四弟即得了孝顺之名,又在你父皇处露了脸。你要好好学着,懂吗?”
帝尘墨有些不服,帝修寒一向不喜虚词奉上,谁知道今日发什么疯?
不过思及今日所办败事,终不敢过于忤逆,勉强应了声是。等兰妃应下巡视河汛一事后,便匆匆离宫,回了府邸。
而兰妃待帝尘墨离去后,便对贴身大宫女绿荷吩咐道:“去打听一下,皇上现在何处?今夜可有翻绿头牌?翻了谁的?”
“是。”绿荷恭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