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八十年代,一个普通的工人,工资只有十几二十块。
一天的时间,赚了旁人半个月的工资!
上辈子,陈清河身价过亿,却从来不觉得金钱有什么意义。
今天,陈清河攥着一沓毛票的手,都忍不住激动得淌汗。
先花一块二,割上二斤上好的五花肉,又买了一袋米和一袋白面,总共花了两块钱。
剩下的钱,陈清河小心翼翼的揣进兜里,急匆匆推着板车回家。
下午五点半,吭哧吭哧走了十五里地的陈清河,总算挪步到家门口。
还没等进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争吵声。
“陈大栓,你们两口子还要不要点逼脸!”
“春耕时候借我们家一块二买粮种,到现在还不还!”
“当初借钱的时候,你腆着个老脸来求我,说是自己一家没有粮种,下半年就只能饿死。”
“你说收了粮食以后准还,现在钱呢!?”
陈清河进门就看见,膀大腰圆的苗秀芬,正单手叉腰,指着陈大栓的鼻子破口大骂。
陈大栓是个老实木讷的庄稼汉,脸色憋得通红,低着头不肯吭声。
张桂花也一脸的窘态,“大妹子,我们家的确不宽绰,如果能拿得出钱,我们是那赖账的人么。”
“再说了,现在才六月份,下个月才秋收,到时候我们卖了麦子一定还钱行不?”
堂屋门口,杨音韵抱着两个被吓哭的孩子,俏脸上尽是无奈。
“晚一分钟就不行!我家没钱了,等着米下锅呢!”
苗秀芬格外蛮横的堵着门,“你们今天不还钱,我就堵在门口,骂到你们还钱为止!”
如果被堵在家门口骂街,陈大栓老两口,以后休想在村子里抬起头。
陈大栓咬着牙,黑沉着脸说:“最迟八月初,我还你一块三行不?”
“门都没有,现在我就要钱!如果没钱,就把村西头的地划给我们!”
现在正青黄不接,苗秀芬知道陈大栓拿不出钱来。
她今天讨债是假,想要趁机讹一块地才是真的。
俩孩子已经到了睡觉的时候,被苗秀芬大嗓门一吵吵,哭得格外撕心裂肺。
孩子身体弱,很容易哭岔了气。
陈大栓心疼孙女,紧攥着拳头近乎哀求的说:“大妹子,你想要我让多少利,咱们出去聊,别吓着孩子。”
“呸!”
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