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鞭伤疼痛不已,姜九寻额上冷汗涔涔,却努力扬起一个纯美的笑容,含情脉脉地望着萧云漠,轻声道:“王上,臣妾以为,此生都无缘再见您了。”
萧云漠薄唇微抿,嗅着那淡淡香气,鹰目略泛柔光,勾唇道:“如今便见到了。”
他大手轻抚姜九寻额头,剑眉微蹙,“你毕竟是孤王的嫔妃,怎能由得别人这般凌虐,不知道反抗么?”
姜九寻敛眸,苦笑道:“论品级,幽妃娘娘高于臣妾。论宠爱,幽妃娘娘盛宠不衰。且每一次,幽妃娘娘都有明确的理由来教训臣妾,臣妾如何反抗?”
“长久未见,你倒是比往日胆子大了许多,竟敢反问孤王了。”萧云漠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姜九寻不知此话是褒是贬,忙垂首不敢对视。
她长睫宛如小扇,微微颤抖,肤白如雪,阳光下纤毫可见,浑身透着股南朝女子的柔弱娇秀,比起健壮刚强的漠北女子,别有一番风情。
这风情,同萧云漠心底那姑娘颇为相似。他许久未曾品尝了。
“不必害怕,孤王已经禁足了幽妃。”萧云漠瞧她又怂了,忍俊不禁道,“数日后南皇来漠北抚民,王宫会有宴会,养好身子,你也一并出席吧。”
尚未离开的苏幽影闻言,蓦然回首,美目不可置信,“王上,往年都是臣妾陪您的。”
萧云漠鹰眸微眯,想到此事到底是幽妃之父苏丞相全权办理,便摆摆手,道:“今年也没不让你去,不过多加一人罢了。”
虽如此说,苏幽影到底郁愤难平,委屈地咬了咬唇,在白音的劝说下,拂袖而去。
由于萧云漠对姜九寻态度的转变,此后数日,姜九寻和绿翡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得比之前滋润了许多,主仆二人的鞭伤也已经大好。
九月初九。
这是南朝皇帝桓衍来抚恤漠北的日子。
白天萧云漠亲自出宫,将桓衍等人接入迎宾殿,入夜便设宴款待。
天微微暗时,绿翡便开始为姜九寻梳妆打扮。
“主子,这是前些日子王上赏您的翡翠蝴蝶金步摇,瞧瞧,剔透莹绿,戴上多漂亮。”
和绿翡的兴高采烈不同,姜九寻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盯着镜中自己插满珠翠的头发。
眼见着发簪步摇之类的快在脑后插成一个圆扇子了,她终于叹口气,翻了个白眼,推开绿翡,“你既喜欢这个,那便只戴这个好了,插这么多,我脖子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