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天降如飘絮,漫漫而落,天地皆白。瑞雪兆丰年。
一间不大的酒肆中,零散地坐着五六个酒客。
门口的帷幕忽然被掀开,狂风呼啸,瞬间透过帷幕吹进屋中,骤来的冷冽风雪令屋中众人都打了个哆嗦。一道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汉子穿过帷布,踏入屋中。
“他娘的,今年这个年怕是又过不安生了。”
汉子一进门便骂骂咧咧,摘下斗笠放在桌边,又脱下身上蓑衣拎在手里抖搂抖搂。地上被他抖落一片积雪,当下引来了伙计的一阵埋怨。
“曾老四,怎么样了?”
这处酒肆中人大都认识,有个酒客率先开口。
那被称为曾老四的蓑衣汉子一屁股坐在凳上,招呼伙计上一壶热酒,上两样小菜。接着瞥了那开口问话的酒客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怎么样,又死了一个。加上今天这个,已经七个了。眼看着年关将至,这还让人怎么过年。他娘的,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狗贼干的,非把他剁成肉酱不可。”
听这曾老四言语,似乎镇子上发生了命案,连死七人,可不是什么小案子了。在这年关上,突然发生这等连环杀人的案子,身为小镇巡捕的曾老四可谓是糟心透顶。
“对了赵铁牛,你最近
小心一点。七个都是年轻女子,你家丫头一定看紧了。”
喝了一口热酒,顿时胃中一股暖流涌起,四肢百骸都传来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曾老四放下酒碗,对着先前那名酒客说道。
原本还在调笑曾老四的汉子忽然一愣,半天没有吱声。仰头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重重地将碗拍在桌上。那赵铁牛脸色铁青,冲对面的同伴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们接着喝。”
说罢,汉子披上棉衣,掀起帷幕一头钻进了屋外的漫天风雪中。
曾老四的到来,似乎给整个酒肆带来了一阵凝重气息,原本还在相互搭话的酒客们都沉默起来,只是默默喝酒。
一边喝酒一边眼神飘忽的曾老四忽然动作一滞,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坐在角落处的一名自斟自饮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察觉到捕快那锋锐的视线,抬头与他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青年抬起酒碗,向对方示意后,便一口饮尽碗中酒水。
曾老四举起碗,起身走到青年桌前,缓缓坐下。
“在下曾锦海,乃是这桥头镇的捕快。这位兄弟看着面生的紧,是赶路途经,还是寻亲访友啊?”
“在下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