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下微缩的山川大泽,还有些恐慌。
卓宇明为了练练他的胆量,有一次直接将他自半空丢下。曾越一路如同天降陨石向着地面猛砸下去,当真吓得是涕泗横流。直到快触碰大地时,卓宇明才蓦然现身在他边上,一把扯住了的脚踝,止住了下坠的身形。
那一次当真是吓得曾越腿软了大半天,哆哆嗦嗦好久缓过劲来。
自那次以后,起初极为不适的他,渐渐便爱上了这种穿云破雾的畅快之感。偶尔孩童心性大起,还会手舞足蹈大呼小叫一番。如今才算是真正适应了这种在高天云海中翱翔的感觉,只是安静地任由卓宇明带他化虹飞掠,再无半点反应。
卓宇明一边向着聂家族地方向御风飞行,一边淡淡和两个弟子说着一些山上修行为人为事所需要注意的事项。
卓宇明本就不是喜欢说那些大道理的人,可他说得漫不经心,两个弟子却是听得聚精会神,字字玑珠。
也是,这些山上人事对于两个孩子来说,新鲜程度不亚于市井酒肆中那些说书先生所说的桥段了。
曾越与韩青都是极有灵气,虽说涉世未深,不通人情世故,可依旧听得认真至极。尤其是韩青,他先前在扶摇州跟随过卓宇明一段时日,当年还并无什么感触,可现在一边听师尊说着那些道理,一边回忆当年所见,回过头来细细咀嚼,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总之世事变幻无常,尤为甚者便是人心。所以逢人只说三分话,山上修士,最忌交浅言深。有时不经意间三言两语,你说的是无心之言,可难保听者有心人便会记在心上。尤其涉及到大道修行之事,更是百般忌讳,切莫随意胡言,小心祸从口出。”
“不过为人处世言谈举止是一门要钻研一辈子的学问,凡夫俗子人生不过百年,而我辈修士则是追寻长生久视。这些东西我三言两语也不可能教会你们,还须你们日后慢慢修行。”
卓宇明顿了顿,接着说道:“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为师还是希望你们做一个好人。可何谓好人,倒也难以界定,只要能做到俯仰无愧于天地就好。儒家所说的仁义礼智信,虽然有些迂腐的地方,但也确实将为人的准绳都说了出来。”
两个不过十几岁的年轻人听着有些迷糊,但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两个弟子的模样,卓宇明不禁莞尔。略做斟酌后说道:“总之修炼也好,做人也好,人生漫漫长路,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修行。”
曾越忽然怯生生问道:“记得爹爹曾今跟我说过,人的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