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锦岚想着初绵糖那副寒酸样,便从自己的妆奁上挑了支自己最不喜的簪子,打算丢给初绵糖罢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清院竟瞧见初绵糖与她身边的丫鬟在做婚服,便出口嘲讽道:“哟,这真真是可怜啊,婚服都要自己做。哦……原来是娘死了,没娘给你做婚服。这没娘的孩子,当真是可怜。不过你娘也一副寒酸样,想来就算还喘着口气,也给你做不出好看的婚服来。”
初绵糖站起身来便给了初锦岚一巴掌,而初锦岚瞬间懵了。
“初锦岚,不许你说我娘,你没这资格。”
“初绵糖,你竟敢打我!”
这两姐妹差些便要再次动起手来。
初绵糖才病倒没多久,如今身子虚弱得很,哪里是初锦岚的对手。
希儿赶紧挡在了初绵糖身前。而初锦岚身边的丫鬟也及时拉住了人。
来清院时,秦芳千叮咛万嘱咐,要初锦岚身边的丫鬟看紧她,不要在清院里闹事。
在秦芳看来,不看僧面看佛面,日后初绵糖可是定远侯夫人,便不能随意再得罪了她。
虽她也恨如此,但事实如此。
秦芳比初锦岚聪明便是在此,会看现实行事。曾经她能挺直腰板羞辱苏音与初绵糖,如今也能笑着脸给初绵糖筹备婚事。
初绵糖的婚事不能随意敷衍,否则便要招人看不起,更会招了世勇侯府不满。
而日后,初非初锦岚所嫁之人门第比世勇侯府更高,否则婚事都不能比初绵糖的更盛大。
初锦岚被拉走后,清院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小姐,你没事吧?”
“无事,无需担心我。”
从前她忍耐,是因为不得不忍耐着,并非她愿意让秦芳母女欺负着。
夜空上一轮弯月,繁星点点。
初绵糖睡不着,便到院子走走,凝望着这夜空。
而世勇侯府的竹院里,唐恒城拿了坛酒,到屋顶上屈膝坐着,也抬着头凝望着这夜空。
同一片星空下,不同的人,不同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