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绵糖盯着镜中的自己,双眼已哭肿了,脸色甚是憔悴,一度怀疑镜中的人儿不是自己,慢慢把泪痕拭去。想到穷得响叮当的自己,泪水又双双落下.
唐恒城:“......”
这女子的眼泪真的是留不尽。
“怎么了?”
唐恒城拿过手帕替她抹去眼泪。
初绵糖扯了扯唐恒城的袖子,“你这银子何时给我。”
唐恒城揉了揉眉心,“我还以为何事,这也值得你掉眼泪。”
“我穷。”
......
“我明日便拿给你,可好。”
“可以换成银票吗?”
“可以,都依你的。我唤人打热水来,你先沐浴更衣,放松一下身体。”唐恒城也知初绵糖今夜定是被吓得不轻,便又命人煎了安神茶来。
而皇宫里,云贵妃已被送回了自己的华清宫中。皇上在外殿坐了许久才进入寝殿里,可却隔着屏风坐在桌子处,一直不言语。
“陛下没有话问臣妾吗?”
良久,“还需要问吗?”
云贵妃借着香囊一事,以腹中胎儿陷害初绵糖。若成功必能逼得唐恒城休妻,再以此让圣上为柳沁兰赐婚唐恒城。
“你怎么忍心利用自己腹中的胎儿?怎么忍心不顾沁兰的名声,她怎么说都是你同胞妹妹。”
云贵妃冷笑道,:“反正也保不住,何不用她为自己做点什么,也不枉我怀她三个月。我怎不顾沁兰名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太医已诊断是女胎,且保不住,云贵妃便出此下策。
“你怎会变得如此?竟为了达到目的不管不顾。被你冤枉之人何其无辜,被你利用之人何其无辜。”
“呵!我前一个原本可以生下来的孩儿何其无辜!你作为他的父亲却亲手除掉他,你让他在阴曹地府中作何感想?”
面对云贵妃近乎咆哮的质问,圣上瘫坐在椅子上。
人人都道进了宫便是富贵一生,可只有进了宫才体会到宫里过的日子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你怎样怨恨朕都可以,这是朕欠你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恒城。世勇侯府满门忠烈,为守护我大庆疆土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你不是不知。有朕一日,便绝不允许任何人算计世勇侯府,你们最好收了此心思。
圣上转身欲离开,又停下了脚步,“贵妃乃不慎摔倒以至小产。贱婢不知实情诬陷定远侯夫人罪该当斩。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