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宴头疼,万分懊悔从前自己带着妹妹到承安去,偶见了唐恒城。那时见徐清娴年纪尚小,也不甚在意她的心思,不料回去后她竟念着日后要嫁给唐恒城。
“哥哥,你想定远将军乃是一品大将军,又有爵位在身,母亲永安郡主又是当今太后的胞妹,身份显赫。而他又得圣上这般器重,官途是一片光明。我嫁给他为妾都是我高攀了他,你怎看不起?”
徐清宴自然知道妹妹说的话在理,可是做妾室总是不好听,“宁为普通男子妻,不做他人妾,你懂不懂?”
徐清娴微怒,“说到底你只是在意名声。”
徐清宴还记着方才唐恒城外出给他夫人买衣裙之事,“就算你嫁了过去侯府为妾,恒城不亏待你,可你怎知他夫人就能容你?”
“夫君,我觉着这层你倒不用担心。我观察了许久,怎么看这定远夫人都是性子软弱之人。”
徐夫人原本就对初绵糖商户之女这身份关注,自从初绵糖进了徐府后,徐夫人便一直暗暗观察着初绵糖的一举一动。
只见初绵糖一直安安静静依在唐恒城身旁,乖巧顺从,且见初绵糖这便年轻,是个好拿捏之人。
徐母听了这话后想了想,依着自己的女儿性子,不是肯吃亏之人。若这定远将军的夫人真是儿媳说的这般,那女儿嫁了过去也不怕受了欺负。
“儿子,你自己乃是从四品知府,而那定远将军的夫人只不过是商人之女。清娴有你做靠山,这倒是不用担忧的。”
徐清宴见大势已去,心里的想法也被动摇了。可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向唐恒城开这个口。
“你们如何想我管不住,可要我向恒城兄开这个口我做不到。”
徐清娴心里高兴,哥哥这态度软化了些,起码不会阻止她这件事。
“哥哥不便开口,不如嫂嫂替我探探定远夫人的口风。”
徐夫人:“……”
她可不想蹚了这趟浑水。
徐母觉着这方法可行,“要不你便帮帮清娴罢。清娴执着于此,我这做母亲的也是忧虑得很。”
徐母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人为妾,可也拗不过她,便随了她的愿。
婆母都已开口,徐夫人也知不能拒绝,否则日后婆母定不会让她省心。
“那我便试试罢,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能保证一定可以。”
“那清娴便谢谢嫂嫂了。”
徐夫人答应了此事,徐清娴便藏不住心中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