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宴去了徐夫人的院子。
徐夫人见夫君这般难看的脸色便知是因何事,“我瞧着你是来责怪我罢。”
“我还不能责怪你半分吗?我本就不同意你们这瞎搞,你们一意孤行。况且我早已交代你不可伤了我与恒城兄之间的情谊,你这算是怎么回事?”
徐夫人呵笑了一声,顿时觉着委屈万分,“如今可不是我不顾你们这情谊,受了屈辱的人是我。这都是你那不知廉耻的妹妹,巴巴的上赶着给人做妾室,还有你的娘,我的好婆母,逼着我去做这事。我白白替徐清娴受了这屈辱,你还好意思来责怪我?”
“你……”
徐清宴想不到平常大方知礼的夫人竟说出这番话来,指着手,半天不知该如何言语。
“客人还在家中,就算你心里窝火,也不该在院里这般发火,不知礼数,让人见了笑话。你让我日后以何脸面见他人?”
徐夫人心中更多的是不满婆母让她去做说客,白白替徐清娴受这份委屈。自己心里也清楚,若换成是她,自然也十分厌恶成婚不久便给自己夫君身侧塞妾室的人。
她心里很是不舒服,不满自己替徐清娴受了委屈。可心里也有是对初绵糖的嫉妒之意,她的夫君竟承诺她永不纳妾。一介商户之女凭什么能有这般福气?
“我心里有气还不能在自己院里撒吗?你现在是怪我不识礼数是吗?怪我给你丢脸了?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是怎么承诺我的?你当初只不过是一小小的知县,我低嫁到你徐家来,你承诺此生必会尊我,护我。如今怕是早已把你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罢。”
徐清宴也知自己对夫人要求太甚了些。可此事是她做得不妥当,从客院回到自己院里便大撒火气,这不就摆明对定远夫人不满吗?
“你好好休息罢。明日便是中秋,府中还有许多事需要你操持。明日晚上的中秋之宴,若你忙不过来可让秦姨娘与萧姨娘帮衬着。今夜我便不打扰你了,我到萧姨娘的院里歇息。”
徐清宴走后,徐夫人便生气地把茶具往地上掷。茶具摔碎的声音吓得房外守夜的丫鬟们心肝儿一颤,都提起了精气神,生怕夫人拿她们撒气。
让她们分走了夫君的心,如今还想让她们分走府中的权力?
没门!
而唐恒城这边,在他回到房里时,初绵糖已沐浴完,穿着寝衣在床榻上看书,像是在等他回来。
“夫君,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见唐恒城回来,初绵糖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