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宴也略感到头疼,母亲与妹妹因在冀州老家,又未曾读过圣贤书,有些行为言语确实是不合乎礼了些,而自己的夫人也多瞧不起她们。
子不嫌母丑,如何便是如何,这是不能选择的事情。
徐清宴曾拜托夫人对母亲与妹妹多提点些,可后来得知夫人与她们不合,母亲也不愿自己儿媳的提点,认为婆母听从儿媳的意思,脸上挂不住。徐清宴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至于徐清娴,如今也已管不住,任性无理。
父亲早逝,母亲辛苦农活送他到书塾读书,徐清宴也不想母亲晚年生活不顺心,便事事顺着她,也要求夫人尊重自己的母亲。
而自己的妹妹,徐清宴怜惜她缺少了父亲的关爱,便一直多有纵容。而母亲也一向对徐清娴宠溺着,才养成了如今她这般的性子。
徐清宴想到日后,自己再得以升任,若母亲与妹妹不知理,不懂礼,定会遭他人笑话。
母亲住在后院里,接人待物也不需要她出面,多少不会有过多影响。但妹妹不同,日后她还要出嫁,若到了夫家还这般样子,恐怕徐府的面子也会挂不住,她自己生活也会不顺心。
徐清宴想着,这事重要,还得劳烦夫人来管教徐清娴,免得日后惹事。
而在徐府外,初绵糖的手被自己的夫君牵着。
清州城中秋之夜里的热闹丝毫不逊于白日里。
两人再次走上石桥,石桥之上许多年轻的男子与女子,皆在此处遥望着远处,醉心于月色。
唐恒城也带着初绵糖在此处静静地站了一会,看着夜空上的一轮明月,望着这满城花灯,城河上的那艘画舫也已点亮了花灯。
“夫君,这满城花灯当真如我娘所讲的那般美。”
唐恒城看着初绵糖抬头笑盈盈地与他讲话,见她双眸如星辰一般亮,顿时觉着周遭的一切都不及她笑靥如花之美。
“嗯,确实很美。”
突然不想初绵糖上那画舫,他应当把她好好藏在自己的私人领地,不让他人见识了她的美好。
唐恒城不自觉地摇头笑了笑,如此小人心思只能空想罢了。
盏盏花灯,如同一轮轮明月挂在这清州城里,这清州城便像被月光笼罩着,黑夜如同白日,人声喧闹。
陆陆续续的人已登上了画舫。
唐恒城牵着初绵糖的手向画舫走出,“你便好好体会一番此过程,不必心心念念着争一争这嫦娥仙子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