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衣袍,如今便不收他银子罢。
毕竟,如今的初绵糖,已不是从前那个穷得响叮当的初绵糖。
这日里,因着家中两个儿子上了书院,楚皓也几日没有回府,吴娘子得了空便来了大将军府。
短短的几日相处,两人便走得近了许多。
初绵糖见吴娘子为人热情,耿直爽快,容易相处,与她相处不必说些弯弯绕绕的话语。
而吴娘子觉着初绵糖为人真实,待人尊重,又想着她在这边除了自己的夫君外无其他亲戚好友,得了空便陪陪她。
也多得了吴娘子这几日得空便过来相伴,初绵糖觉着对北疆也多了一些熟悉感。
初绵糖邀请吴娘子在主屋明间坐着,也不跟她见外,边儿给夫君做新衣,边儿跟吴娘子说说笑笑。
“初娘子,你这做针线活的功夫可比我好上许多,这个线脚竟一点儿也看不出。”
吴娘子拿起初绵糖做的这件玄色常服瞧了会儿,不得不佩服她缝制衣物的手艺精巧。
“我这是跟我娘学的,我娘从前是个绣娘,她的手艺才真是好,我只学了个七八成。”
初绵糖还记着母亲从前跟她讲了许多她自己的经历。
母亲原本是冀州城之人。那时她还未出阁,因为家里穷困,便在城街的一家秀坊做绣娘,吃住都在秀坊里,有空便会回家去,给家里带银子。
而母亲的娘家祖上也出过读书人,还是个秀才,原本日子过得也不错,只是后来没落了。
那一年母亲也才十几岁,冀州城遭受了洪涝。一时间许多人家,家破人亡。而母亲得已幸存了下来,可回了家,屋子全都塌了,家人也不知所综。
她寻了许久,也没有找不到家里人的踪迹,伤心欲绝,便跟着灾民到了清州城。
后来母亲便在清州城又做了两年绣娘,也是在清州城遇到了她爹。
开始那一两年里,初宏沉迷于苏音清艳的姿色,对她确实是百般讨好,可后来新鲜劲过去了,初宏便逐渐冷落苏音,更因苏音生产伤身,无法再有孕,弃她于不顾。而苏音有自己的原则与傲气,并非是讨夫君欢心而委屈自己的人。
日子久了,夫妻二人便离心,初宏流连于秦芳房中。又因秦芳的挑拨,道苏音从前有个要好的青梅竹马,一直对他心心念着。
而苏音觉着既然丈夫对她已无信任,再多的解释也比不上他人随意捏造的话,故而解释也不曾给他半句,初宏也因这事逐渐对苏音起了憎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