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里,初绵糖唤了家仆搬了一张床榻来,放到了主屋内室。床榻长度足够,宽度一般。
筠蘅院的下人们皆不懂主母这是为何意。
夜里时,唐恒城从军营归来。
唐恒城进了内室,也不见她像往日那般来为他宽衣,只好自己脱了这一身军服。
往屏风后走去,只见初绵糖正在打着算盘,清点账目。
“夫人……”
“你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别来妨碍我。”
唐恒城见她语气微怒,不好再惹她。
这几日里,夫人瞧他不甚顺眼。今日更甚,都不为他宽衣了。
这屋里多了张床榻,榻上还有寝被。唐恒城在初绵糖身侧站了一会,小声问道:“夫人,这床榻是?”
初绵糖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没瞧见这床榻这个长度吗?不是给你的?难道还能给我的不成?”
考虑到唐恒城这身高腿长的,屋里的床榻都比寻常人家的长了许多,但初绵糖是不需要的。
唐恒城:“……”
“为何要给我另准备一张床榻?”
“给你另准备一张床榻,意思便是,若你惹了我生气,夜里你只能睡这张床榻上。我与你分床榻而睡,懂?”
唐恒城:“……”
他不是很想懂。
“夫人,我不知做了何事惹了你生气。”
初绵糖把寝衣领子稍稍扯了下来,给唐恒城看,道:“瞧见了吗?”
锁骨周围及以下,皆是红红点点。
唐恒城一把抱起了初绵糖,把她放于自己的腿上坐下,手指轻轻挑来衣领子。
确实有点触目惊心。
初绵糖扯开了唐恒城的手,唐恒城手掌手指皆是老茧,划过她的皮肤便觉不舒服。
“我答应你,今夜绝不再行事。”
这话放在前几日里她尚且还能信一信。
“夫君,你这话已经说了多遍。”
意思是,你觉着我还会相信吗?
只怪开始时自己心软,听他讲,如今已二十有四,他人已孩儿在侧,他才初尝了此事儿,让她可怜可怜他。
初绵糖听了他这话后,便心软,随了他的意。怎知这几日里他竟一点儿都不知收敛,每夜里,筠蘅院主屋都唤了好几次水。
她心疼夫君,可夫君并不懂得心疼她。
初绵糖的怒气积攒了好几日,如今不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