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城从筠蘅院离开后,心中的烦闷无以排解,独自一人回了军营。
楚皓因有事处理,故晚了些离开军营,这刚要回府,就见唐恒城一脸阴郁的走了进来,遂将唐恒城拦了下来,“将军,这是谁惹了你?”
这算是他的明知故问了,楚皓在吴娘子处身经百战,将军这副样子,活脱脱就像他从前与夫人吵架后的样子。
没想到大将军也有这样的情况。
“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
更何况他与楚皓的情况不一样,楚皓是经常因生活琐事惹恼了吴娘子,而他向来自律,从不会给自己的夫人惹麻烦。
“将军,我这可不是嘲笑,你我同病相怜,我这是找到了能理解我心情之人的快乐,将军……”
唐恒城没有搭理他,往自己的军帐走去。
楚皓跟了上来,随唐恒城一起到了军帐里。
“你这么闲心?晚了回去不怕吴娘子生气?”
楚皓憨憨一笑,“这有什么好怕的,我是在军营里,又不是在烟花柳巷里。”他这是在将军这里,就算他今夜不回去,可以说是有事与将军商量,娘子还能干涉他军务不成?
唐恒城干脆唤将士拿来几坛酒来,想与楚皓一醉方休,以缓解心中的苦闷。
他们的夫人都不理解他们饮酒的快乐,有时候心中苦闷,大醉一场就是他们排解苦闷的方法,醉一场,打一架比什么都要好。
可是夫人管他管得比较严。
这几坛酒摆上了桌,楚皓直接拿起坛子猛喝,而唐恒城心中有顾虑,却不能放开了喝。即使他知道夫人这几日都不会见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他酗酒,可他还是不敢喝得太放肆。只小杯饮酌着。
直到深夜里,楚皓已是酩酊大醉,躺在榻上呼呼大睡,那呼噜吵得唐恒城不能安然入睡。
浅眠的他不适应与楚皓睡在一个军帐里,也懒得让将士把楚皓抬走。
唐恒城干脆起身穿了训练服,到训练场上打了一套枪法。
如今寒冬里,夜里更是寒冷无比,冷风呼啸而过,让人禁不住打寒噤。
军营里有站岗的将士,冬里寒冷,换班时间便短了许多。
而这些人在北疆久了,也适应了这里的风沙大雪,不会像初绵糖等人,连门都不敢出。
唐恒城打了一个多时辰的枪法,大汗淋漓,回了军帐中稍稍洗漱了一遍。
楚皓还在打着呼噜,震耳欲聋。
唐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