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走了过来,这般轻巧的脚步便只有他的夫人。
他的夫人既然寻到了此处,便是得知了他在此,若不出来,她自己也会开了机关进里屋。
里屋都是一帮粗汉子,他可不想让他们见了他的夫人。再者便是,他要与这些将领商议重要之事,需要保密。为了不让不相干之人知道,他们来时都是走密道。
唐恒城遂走出了里屋,想着先应付了夫人,让她先离开。
唐恒城说到了军事机密,已把初绵糖给唬住了。
“既然是处理军事机密,你便告诉我,我先走便是了。”
初绵糖抬脚,往书房门口走了几步,唐恒城心里边便松了口气。谁知初绵糖又折了回来。
“夫君……”
“怎了?”
初绵糖这样折了回来,又让唐恒城提起了胆子。
“夫君,你亲亲我,我便离开。”
唐恒城:“……”
这样主动热情,这还是平日里极易娇羞的夫人吗?方才他的心里想过他的夫人为何折了回来,可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初绵糖是觉得,她与夫君连不灭燃烛行事都做过了,对于亲亲这点小事已算不得什么了。
再者,她只是想着,昨夜里两人安安分分就寝,清晨到现在才见着人,前段时间又与夫君分开许久,心里想着他。
而筠蘅院里人多,平时亲近不大方便,这里只她夫妻二人,与夫君亲近亲近也无人打扰。
里边的楚皓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大将军的在众将领心中的形象已然崩塌,从今往后再也无人敢嘲笑他楚皓惧妻之事。
因为他的前头还有个比他更惧妻的大将军。
初绵糖被楚皓的笑声吓慌了神,连忙钻进了唐恒城的怀里,怯着眼抬头看唐恒城,“夫君……”
唐恒城顺着她的背,安慰道:“不怕,楚皓等人在里边罢了。”
随他人笑去。
他爱他的夫人,自己愿意惯着她,愿意听她的话,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他就是惧妻。
谁能奈他何?
初绵糖一听这话,便觉着把脸都给丢尽了,立即推开了唐恒城,撒丫子便往外跑去。跑的架势可比得上赖栋跑出陈妄房里时那逃命似的情状。
跑出竹院时,双手拍着自己的小脸,嘴里还念叨着,“这次真是把脸丢到外祖家去了。”
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