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同宗亲戚许多年未聚,也是挂念着。
初绵糖见了房里这张床榻,忍不住笑道:“夫君,今夜恐怕要委屈你曲着腿就寝了。”
寻常人家的床榻都是这个长度,根本不适合唐恒城这样身高之人。
唐恒城抱起初绵糖,坐到了床榻上,“没办法,为了夫人高兴,委屈便委屈罢。”
初绵糖觉着她的夫君越来越会哄人开心了,往前每次哄她都是笨拙得很,如今倒是有些得心应手起来了。
两人也没敢闹得太久,也不敢胡闹。
苏家这后院里,房间都挨着近,声音稍微大些便会传到别人耳朵里。
第二日里,方大娘与桑巧颜一大早便起了身。
此时外头漆黑一片,还算是在夜里,冷得紧。
桑巧颜缩了缩,把灯笼点上了烛火,这才稍稍看得清些。
后院里静悄悄一片,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手脚不一会便冷得僵硬起来。
婆媳二人给这一家子准备早膳。
初绵糖在大将军府里,因无人管束她,平日里都是睡到自然醒。
今日早早便要起身。
唐恒城听见外头陆陆续续有人起身后,便唤了初绵糖几下。
初绵糖费力睁开了眼,瞧了瞧外头天还未亮,便瞪了唐恒城一眼。
天还这般早,唤醒她做什么?
唐恒城唤醒初绵糖失败后,又让她睡了一刻钟。他知道自己夫人的脾性,若她还未睡醒便唤醒她,会有些小脾气,方才也是嘟着嘴恼他。
夫人该不会忘了今日要回冀州吧?
唐恒城怀着这个想法,再次唤醒了初绵糖,“夫人……待会要回冀州了。”
这句话让初绵糖猛然醒来,坐起身后懵了懵,“夫君,其他人都起身了吗?”
自从外头有声响后,唐恒城便醒了,他从外头的动静估莫了一下,“只差你我二人还未起身。”
而此时,外头的方大娘也盯着初绵糖与唐恒城睡的屋子,同身边的苏志方讲,“当家的,要不要唤一唤你外甥女。”
苏志方对初绵糖疼爱得紧,“唤什么?让糖糖再休息一会,晚些便晚些。”
方大娘:“……”
那她一大早便起身做早膳的意义何在?
“你个糟老头子,就知道偏心。”
方大娘恼了苏志方一眼后走开。
此时初绵糖也在埋怨自己的夫君,“夫君,你怎不唤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