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国舅爷惊骇人心与圣上、皇后娘娘用家宴贺生辰之论,此时康公公一干人等皆只能候在乾坤宫主殿外。
内殿里只留了皇后娘娘身边一个贴心宫女与景少夫人的丫鬟伺候着。
此时圣上已知景逸请他来用家宴的真正用意。
圣上手中捏着安亲王通敌之证据,双手微微颤抖着,遏制不住心中的怒气。自登上了帝位后,他已是手下留情,不计前嫌,给他亲王的尊位。
大庆与哈赧有着血海深仇,他的这位好弟弟竟不顾祖宗基业,与哈赧勾结!
“混账东西,岂有此理!”
景逸与女暗兵两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不敢抬起头来。
天子发怒,谁敢直视?
他已是对这些人仁慈至极,却不想他们根本不领情,反而逾想要得更多,野狼之心,贪得无厌。
“恒城可有其他话交代?”
女暗兵缓缓神,恭敬回道:“回陛下,将军交代,宫中与朝廷皆危机四伏,对身边可信之人多留几分谨慎。”
“起来罢。”
要承受他的怒气的非是她与景逸,而是那些该杀之人。
圣上把证据紧紧收在袖袋中,与景逸一同走向外殿用膳处,面色如旧,仿佛方才雷霆震怒之人不是他。
而景逸却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小逸,怎么?这饭菜不合胃口吗?”
面对圣上的关切,景逸艰难的咽了烟,“回陛下,合,合胃口的……”
他这位国舅可真是藏不住心思,官场之水远比商场深没。
景逸也知失态,他这副神态走出乾坤宫定惹人生疑,圣上这也是在提醒他。
“师父,国舅夫人身边的小丫头怎眼生得很?”
小言子笑得谄媚,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康公公听及小徒弟问及这般不谨慎的话也没有生气责怪,只是拂尘轻打在小言子伸手,轻言怪道:“你个小奴才,怎这般不懂事?还嘴碎问这样的话?”
像他们这样的奴才,在宫里当差,最忌就是不谨言慎行。嘴上若是不小心,可是会得罪了主子贵人,轻则被罚去做苦差,重则丢了性命都有可能。
小言子轻弯着身子,伸手扇了两下自己的脸,但脸上依然笑着,“小的忘了师父的教诲,该打,该打,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这有何好奇?这些贵夫人今日喜欢带这个丫鬟,明日喜欢带那个丫鬟,不都是常事吗?”
“是是